闹钟一直在响,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谢柠夏想伸手去关,可陈淮正抱她很紧,她动弹不得。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的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习惯,却又羞怯,还狭裹着一丝甜蜜。
但好在,闹钟响了一会儿就停了。
谢柠夏松了口气,正准备偷摸地从他怀里钻出去起床洗漱,可突然想到,她被学校辞退了。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用早起去学校。
想到这儿,莫名有些失落和难过。
她轻轻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刚将脸转过去,伸手的男人就跟了上来。
“大清早的不睡觉,翻腾什么?”
刚醒的原因,陈淮正低沉的嗓音,略显沙哑。
听得谢柠夏心跳如雷。
她轻声说:“昨天忘关闹钟,被吵醒了。”
男人没说话,整张脸埋在她脖颈间。
谢柠夏不习惯这样的的睡姿,身子动了动,可刚一动,就被男人紧紧摁住:“别动!”
谢柠夏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轻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柠夏小声问:“你能放开我吗?”
颈窝处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谁怕了?”谢柠夏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你放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陈淮正依言将她松开几分,谢柠夏立马往一旁挪了挪,但很快,对方又追了上来。
气得她扭头:“你干嘛?”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砰砰’敲响。
陈竟行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陈老二,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陈竟行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了对面他爸爸的卧室。
卧室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浴室里也没人,为了不冤枉好人,他甚至还跑去一楼,特意问了家里的阿姨:“王奶奶,爸爸去晨练了吗?”
王阿姨摇头:“没见先生下楼,是不是还没起床?”
陈竟行一听,扭过身子,‘蹬蹬蹬’往楼上跑去。
一口气跑到谢柠夏住的客房,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他看着禁闭的房门,气得小脸都红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六,全北城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你就是个坏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恨死你了。”
见里面依旧没动静。
陈竟行又叫:“陈老二,你耳朵聋了?”
“我知道你醒了,你别给我装,你赶紧出来,我要和你单挑!”
“哼,这事我一定要告诉爷爷,我要让爷爷惩罚你!”
见里面丝毫没任何动静,他都快急哭了。
“夏夏,夏夏,你没事吧?”
谢柠夏一听,躺不住了,翻身想起来,却被陈淮正摁了回去:“你再睡会。”
说着掀开被子就起了床。
他去了一趟卫生间,无视门外陈竟行不满的大叫。
等到他再出来,陈竟行也叫累了,正要放弃下楼,房门被打开,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拎着就往楼下去。
陈竟行哇哇大叫:“救命救命,陈老二要谋杀亲子啊啊啊啊.....”
谢柠夏起床想要下楼看看,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又关上了。
一个是亲爹,一个是亲儿子。
父子俩闹腾去吧,她不管了。
于是重新回到床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又闭上了眼睛。
本来只是想躺一会儿,第一天被辞退,脑子很乱。
可躺着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九点半。
别墅里很安静,她洗了澡,穿上衣服下楼,阿姨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见她下来,忙笑着迎上去:“谢老师醒了,早饭我已经给你备好了,现在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