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白今日出去了?”沈七月随口问道。
“东家昨日酩酊大醉,现在还未醒。”
又断片了?沈七夜有些无语,这可真是人菜瘾大啊。
“听说昨晚折腾了一夜,今天早上才躺下。”方掌柜有些担忧,”东家的脾胃一向不好,一直由医师调理着,这样下去,大半年的调理全都白搭了。”
“这么严重?那我去看看他。”
回春堂的后院静悄悄一片,下人们进进出出全都轻手轻脚,见沈七月进来,赶紧小声行礼。
“他怎么样了?”
侍女皱紧了眉头,刚要说话,顾知白的声音就从屋内传了出来,“沈七月?进来吧。”
她接过侍女手中的托盘,推门走了进去。
顾知白一身雪白里衣,歪靠在床头,双眼微眯一脸倦容,颇有几分病美人的样子。
“这么喜欢裴轩?舍命陪君子啊,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沈七月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他,顾知白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放一旁。
“昨日月红突然被人请去了府上,她不在,着了道,酒里有东西。”顾知白轻描淡写道。
沈七月大惊失色:“裴轩给你下药?他果然有问题!”
顾知白不屑地轻笑出声:“我知道酒有问题,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月红的房间里,可处处有机关,他只顾着探我的话,没留意窗台上的那盆花。”
“那最后呢?你有没有探出什么来?还是你暴露了?”这两个人,心眼子真像蜂窝煤一样,几十个窟窿眼,还真想知道谁赢了。
“那自然是小爷我更胜一筹了,你当顾府十七年的日子,我是如何安然无恙活到现在的?”
顾知白掀开被子,缓缓卷起裤腿,小腿上一个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了红色的印迹。
“你自残?”沈七月倒吸了一口气,都是狠人啊。
“不然我如何保持脑中清明?又怎么能坚持到最后,确认了他的身份?”
“他是假的?”沈七月忙问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