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微微侧头,发现窗外已经昏暗一片。
沈七月吓了一跳,一骨碌坐起身:“桃桃,什么时候了?”
“二姐,娘让我叫你下去吃晚饭,你说什么时候了?”桃桃捂着嘴偷笑,“以前二姐总说我是小懒猪,现在二姐才是小懒猪。”
沈七月捏了捏她的脸蛋,“姐姐就一次,你这个小懒猪可是天天赖床,对了,陆,哥哥起来了吗?”
“景哥哥早都起来了,还帮娘烧火了呢,娘早都让我早点叫你起来了,是景哥哥拦住了,说二姐昨晚太辛苦了,再让你多睡会儿。”
沈七月闻言,微微扬了扬唇,“知道了,好桃桃,你下去告诉娘,我换了衣服就下去。”
桃桃笑着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沈七月伸了个懒腰,下床换了衣服,燃上蜡烛在桌前坐下,随手给自己挽了个丸子头。
随后想起上次自己忘记关抽屉,被陆景桓看到了自己珍藏的信件。
她轻笑一声,从梳妆盒里拿出一枚小小的钥匙,打开了左手边第一个挂锁的小抽屉。
随着抽屉被缓缓打开,沈七月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浑身血液刹那凝固。
她天生没有安全感,虽然抽屉上了锁,可她还是心里不踏实,所以在抽屉里面也做了手脚。
那些信封的封口处都藏着自己的一根头发,而且被她故意朝着同一边微微倾斜放置。
而现在,信封口的头发不翼而飞,几封信整整齐齐地在抽屉角落边码着。
有人动过自己的抽屉!
她赶紧伸手朝里摸去,心顿时冰凉一片——簪子也不见了!
陆景桓送给自己的白玉流苏簪不见了!
她明明用帕子包得好好的,放在抽屉最里面的,如今居然不见了踪影。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来到炕脚,俯身从炕洞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匆忙打开。
里面的碎银和小面额银票分文未少,看来贼人只是看见了显眼的梳妆台,没有进行大规模搜索。
她抱着盒子浑身颤抖。
大姐脚受伤,平日里出不了门,不是在房里就是在廊下晒太阳,如果家里真进了贼人,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她从未说过有此事发生,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贼人就在这沈家小院之中!
沈七月冷笑一声,柳媚儿当真这么蠢吗?自己的东西丢了,自己肯定是要第一个怀疑她的。
她怎么还敢这么做?
可如若不是她,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