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月带着陆景桓等人,赶到刚才银风与人打斗的地方时,银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七八个人躺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身边散落着还没熄灭的火把。
“银风?银风?”
沈七月坐在马上大声喊着,可四周没有任何回应。
“他应该是走了,他在金陵的话,裴轩一定也在。慢慢找吧。”陆景桓将她抱下马,走到那几个跟前,“七月,这些人是抓走你的人吗?”
“是。他们要把我带到扬州卖掉。”
“抓起来,派人去请赵太守,他治下还有这种强掳为奴的事情?墨影,告诉他,我给他三天时间,将处置结果交给我。”
陆景桓说得咬牙切齿,背在身后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要不是七月机灵,又有银风相救,等她被带到扬州,怕是他将金陵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
墨影只来得及朝沈七月深深地看了一眼,便领着人将地上的人绑起来带走。
“公子,我已经派人去告知顾公子了,我们回府吧。”
墨北上前,看着陆景桓身旁的沈七月,难掩目光中的激动。
“好。”陆景桓应下,再次将沈七月抱上马,带着众人回府。
顾知白接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此刻正在府门前翘首以待。
看着心中那人由远及近,眉眼渐渐清晰,顾知白几步走下台阶,眼中只有那一个人。
“顾知白。”沈七月下马停在他面前。
“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顾知白激动地想要拉她,却被陆景桓打开了手。
顾知白瞪他一眼,陆景桓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各自哼了一声。
沈七月看着他俩这样,从前只觉头疼,现在却觉得温馨亲切。
“好了,快进去吧,折腾了一晚上我快饿死了。”
沈七月喝了两碗汤,才觉得身上疲惫感消散了一点,接着说起了这几日的遭遇。
只是,三人谁都默契地没有去提之前那段时间的“沈七月”。
因为不管真相如何,那个“沈七月”或许才是真正的。
而他们的期盼和伤心,看着那个“她”眼里,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七月,你这回信了,我跟叶琳琅真的没有关系?”陆景桓想起她之前的误会,有些委屈。
沈七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谁叫你瞒我?”
其实在白雾之中,真正的叶琳琅向她讲述小时候的故事时,她就觉得其中有个人很像陆景桓。
没想到二人一挑明,竟真的是陆景桓。
那样说来,叶琳琅的爹也曾经为了陆景桓母子仗义执言过,她那时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误会了陆景桓。
想起还在还在白雾中的真正的叶琳琅,沈七月不免有些担心。
“我立刻派人去告知楚镜辞。”顾知白气愤地拍了拍扶手,站了起来。
只是还不等他吩咐人,就有下人来报,楚镜辞派人传话来了……
临河的楚府,是楚镜辞成年之后,置办的第一处宅子。
虽说如今给了叶琳琅,可是府里的一应下人见到他悄然而至,还是噤若寒蝉。
有那丫鬟见情形不对,想要去叫醒后院正在熟睡的叶琳琅。
楚镜辞一个眼神,身边的小厮立刻冲上去,将那丫鬟双手绑住,口中塞了布条,推进了一旁的荷花池中。
那丫鬟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拼命地在水中摇着头。
可越挣扎,身体就越往下沉,不一会便没入了水底……
岸上的人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消失了,全都牙关大颤,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轻举妄动。
“本少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主的奴才,谁是你们的主子,要时刻牢记,不然白白丢了性命,岂不是不值?”
众人立刻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楚镜辞冷冷地看着这些人,轻哼一声便带着人冲进了后院。
叶琳琅本就睡眠不深,听见院中的脚步声,烦躁地翻身坐起,大声怒喝。
“谁在外面?那么大声音作死呢?”
门外无人应答,却亮起了火光。
叶琳琅的火气更盛,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拉开了门,“怎么回事?反了不成……楚……楚郎?”
她的眼睛瞬间睁圆,语气软了下来。
楚镜辞冷着脸挑眉看她,一手轻轻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玉扳指。
“楚郎……你怎么来了?”叶琳琅看着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有些摸不清他的目的。
不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