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河湾村,万物静谧,家家户户都黑着灯,仔细听还能听到人打呼的声音。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村里此起彼伏的狗吠。
沈七月烦躁地翻了翻身,心中暗骂缺德,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她支起身子坐起来,给身旁两个小丫头掖了掖被窝,自己也准备躺下。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大门外响起。
沈七月无奈地翻身坐起,就听见沈长海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谁啊?大半夜的做什么?”
门外寂静无声,敲门声也消失了,沈七月听了一阵,除了沈长海的骂骂咧咧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兴许是谁喝醉了走错了吧?她再次躺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闭上了眼睛。
沈长海披着衣服站在廊下,等了一阵,听门外再无声音,便转身准备回去。
突然,脖间一阵冰凉,沈长海一个激灵停住了脚步。
他不是蠢人,知道自己脖间的是什么,沈长海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分家。
眼睛向下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射在他面前的地上。
“你是谁?为何在沈家?”身后持剑的人冷冷地出声,“其他同伙呢?不想死就老实交代。”
沈长海浑身瞬间湿透,他能明确地感受到生死一线间的危险,他颤着嗓子,轻声道:“好汉饶命啊,我们一家老小都老实本分,求您高抬贵手吧。”
“你们一家?你是谁?”
二楼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人影飞身而下落在院中。
沈长海大喜过望,情急之下竟大声疾呼:“墨影,快带七月她们跑,我拖住这人。”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在军中两年行军打仗,体力和速度倒是不错。
沈长海迅速后退一步,猛然转身,来不及仔细去看身后的人,便向前一跃想要扑过去。
谁知身后那人动作更快,迅速侧身躲闪,沈长海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墨影,快去啊!七月,他娘,快起来,家里来贼人了!”沈长海大喊着起身,还要扑过去。
谁知一旁的墨影大喊一声:“站住。”
随后在沈长海诧异的目光下,单膝跪地:“公子。”
“公子?”沈长海呆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氏和沈七月的房门被突然拉开。
白氏披着棉衣,急急地跑了过来。
沈七月甚至没来得及穿外套,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
“他娘,七月……”
沈长海眼睁睁地看着白氏和沈七月朝那神秘男人跑去。
“景桓,你回来了……”白氏激动地开口。
陆景桓扶着她的胳膊,眼睛却看向身前一身单薄的沈七月。
他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心疼地搂在怀里。
“先进屋吧。”
白氏急忙转身,“进屋,进屋,快进屋。”
说着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挡路的沈长海,“被挡路,快去抱柴火来,景桓一路赶回来,肯定冷了。”
陆景桓也看过去,看着沈长海与沈长山相似的长相,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刚才多有得罪了,沈伯父。墨影去抱吧。”
墨影答应一声便去了平时堆放柴火的屋子。而沈长海则局促地摆摆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景桓提了提唇角,拥着沈七月进了屋。
火堆升起,冲散了满屋的寒气。
沈长海坐在下首的火堆旁,透过火光偷偷打量着自己这个王爷女婿。
他的披风已经脱下,露出里面玄色的棉衫,领口和袖口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光泽。
沈长海知道,这就是富贵人家经常用的绣金线。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陆景桓不经意地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沈长海赶紧低下了头。
真不愧是高高在上的皇室,长相犹如谪仙下凡不说,就只是随便一眼,都让人不敢直视。
陆景桓挑眉转回头,手里一直握着沈七月的手舍不得放开。
“景桓,你一个人回来的?墨北那孩子呢?”白氏开口问道。
墨影也抬起头,等着陆景桓的回答。
“墨北回镇上的武馆了。承和赏的东西太多,需要人规整。我心急难耐,先回来了。”
他说到心急难耐,回头看向沈七月,目光中满是思念和温柔。
大手顺着她的袖子向上滑动,在她小臂上来回摩挲。
沈七月脸上一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