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你知道她下午去了医院回来吗?你不在家照看着就算了,你就跑来这里喝酒寻乐还不忘诋毁她了?”
“你这番诋毁她,不爱护她,是在让我有机可乘!”
秦沐炀说完,看见了陆景深脸上逐渐失控了的淡然,他扬起了嘴角,笑意瘆得陆景深心中一紧。
“她只是爱错人而已,你也别太得意。”
秦沐炀说完,没有要听陆景深再说什么的意思,转身,留下一道清冷的背影。
直到散场,大家都不明所以然。
但是大家都清楚,以后这样的局,绝不能再让两人遇上了。
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陆景深并没有走,留下继续喝了大醉。
最后醉倒,在须尽欢睡了一夜。
一大早天还没亮,陆景深就又想起了昨晚秦沐炀的话,他又赶忙,回了四季云顶。
他进房间的时候,沈慕倾还没有醒。
他走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他才放心,准备去洗漱,看了眼时间,不到七点,他转身又进了书房,想着,就让她多睡一会。
书房里,他刚在书桌前坐下,就看到了整洁的桌面上,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还放着一枚戒指。
那是沈慕倾的婚戒。
他还担心她的身体,特意赶回来看她。
她给他看得就是这个?
陆景深自嘲的笑了笑。
他是看出了沈慕倾要离婚的决心了。
这么敢有底气什么都不要的离,不就是找好了靠山吗。
陆景深气愤的拿起协议书走回房间。
沈慕倾的闹钟刚好七点整响了,她翻身起来。
早上得去趟医院,不用去上班,她最近也实在赖床,并不想早起了。
刚刚起身,就听见了房间门被重重的推开,然后,陆景深冷冽的走到大床边来。
他走路带着风,将一阵寒意,吹向了沈慕倾。
“刚回来吗?”
沈慕倾沉着眸子,没有看他,也终是淡下了声色。
陆景深二话没说,将手里的文件撕碎,连同那一枚戒指,砸向床上的女人。
“沈慕倾,这样的文件你准备了多少?”
戒指砸在了沈慕倾的脸上,落到白色的被子上,灯光将钻石照射得栩栩发光,还是如同三年前那般的耀眼。
沈慕倾伸手拾起钻戒,随手,放它进了床头的抽屉里,这戒指可是当初陆爷爷花了五千二百五十万在国外专门为他们定制的婚戒。
心被糟蹋就算了,没必要糟蹋钱。
沈慕倾抬眸间,她听见了什么东西在破碎的声音。
是她的心。
“我的电脑里还有原件。”
她抬头对上陆景深充满了戾气的眼眸,也看见了,他一边晕染着青紫一片的嘴角……她心中一顿……却也依旧淡声。
没有过问他怎么带着伤。
也不妥协了。
那就……日子不过了吧。
陆景深咬了咬后槽牙,点点头:“电脑里有原件是吧。”
他说完,转身又走出了房间,没一会,他就从书房里将沈慕倾家用办公的那台笔记本,拿到了房间里。
沈慕倾还没弄明白他的用意时,一台笔记本电脑就这么被他高高砸向地板,落到地毯上,只是一声重重的沉闷,然后,他又伸出脚,狠狠碾在上面,一遍一遍,欲要将之碾碎。
沈慕倾这才看清,他的脚上,是还没有换的皮鞋。
再抬头,看向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轮廓时,突然觉得陌生……
“你疯了吗?”
沈慕倾不可置信的与他对视。
陆景深丝毫不退让,眼神依旧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