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
“哎哎哎,你这女人,谁要当你徒弟?你还没说那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是鬼,你未来媳妇儿。”
“我说你这女人,莫名其妙拍我脑壳,又莫名其妙强迫我当你徒弟,这会儿又说什么女鬼是我媳妇儿。就不能说我点儿好的?”
“嗯……很漂亮哦。”
黄毛:很漂亮……嘿、嘿嘿……
“哎哎,等等,这不是漂不漂亮的事儿!”
“闭嘴!让为师安静会儿!”
黄毛不自觉的安静下来,我师父……不对,这女人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让人想顺从。
市医院,妇产科。
三楼,十三房,十三床。
一刚刚生产完的孕妇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
她老公紧紧握着她的手,如同孩子一般低声痛哭着。
旁边医生满脸叹息与歉意,“李先生,实在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您太太滑了一跤被送往医院,我们联系您未果,只好联系了您母亲。
胎儿不足月,需要剖腹产,您母亲坚持顺产……要求力保胎儿……
最后产妇大出血,胎儿是保住了,但还在抢救,可您太太快不行了,她坚持放弃抢救,要见您最后一面。”
苏彧站在门口,看见一个穿着像暴发户的老太太,眼神慌乱,全是心虚。
她微微撇头看了一眼产妇,气只出不进,淡淡道:“也就剩半小时了,不应该呀……”
门口老太太一听,炸了!
“你这小姑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咒谁呢?你谁呀你?”
旁边黄毛也不自觉小声的劝说道:“师傅,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您别那么大声。”
苏彧像是听不到似的,径直走了进去。
医生皱眉:“病人需要休息,闲人就不要进来了。”
女人的丈夫声音嘶哑的问:“你是谁?进来做什么?”
苏彧灵机一动,趴在产妇床头呜呜道:“表姐,你怎么这样了,当初舅舅就不让你嫁给这李大牛,你偏不听哟。”
李大牛一听苏彧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当初自家老丈人确实是百般阻挠,瞬间信了苏彧。
“原来是表妹,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旁边医生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自知刚刚还吼了病人家属,匆匆打了招呼就退出了病房。
苏彧这时又胡诌道:“表姐夫,我是黄家最小的女儿生的,前些年都在国外留学。”
“哦哦,原来是珠珠呀。你表姐她……哎,你多看看她吧。”
说着李大牛让出位置。
床上的黄玉怜迷迷糊糊,连眼睛都支撑不住,但一听声音,她就知道这人是假的,但她实在无力辩说,任由苏彧拉着她的手。
苏彧胡诌着些家长里短,趁其不备,将提前画好的保命符塞到黄玉怜的枕头底下。
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黄玉怜,你生的是闺女,你闺女马上就要死了,你婆婆说她是赔钱货。
我刚给你画了个保命符,只要你不离开这床,一心求生,就能保住命。
你命本不该绝,阳寿至少超过九十,待我查清楚缘由再为你做打算。”
苏彧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先去救你女儿,她现在可能不太妙。”
黄玉怜一听,眼睛忽的睁大了许多,胸口堵塞的郁气疏通开来,上下起伏,呼吸顺畅了不少。
她不能死,就算是为了女儿也要撑住。
苏彧看她有了求生欲,这才起身,“表姐夫,我先去替我表姐看看孩子。”
李大牛点头,很快又坐回了刚刚的位子,紧紧握住了黄玉怜的手,他明显感觉自己老婆手上的力道多了几分。
就在他认为那是错觉时,黄玉怜的心率,竟开始慢慢回升,李大牛看着心电仪器,激动的边喊医生边按铃。
门口李大牛的母亲看着病房里的情景,皱了皱眉,刚好这一眼被黄玉怜尽收眼底。
“师傅,您刚刚是在做什么?难不成那产妇真是你表姐?”
“不是。”
黄毛云里雾里。
“那刚刚怎么连床上的产妇都不反驳。”
苏彧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若换做是你要死了,你还有力气反驳吗?”
“说的也是……”黄毛思考着,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徒儿,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