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金鳌岛听道诸多隐秘后,辰阳便回了瀛洲山,一直参悟通天所传的成圣之法,以及白光之物中所烙印的盘古开天之法。
虽说到了此步,修为难有精进,但细细揣摩之下,以他大罗十二层的特殊境界,仍是有了不少收获。
这日,他在殿内静修,忽然心血来潮,元神一运,已是看到了命河中流淌的天机。
“不曾想,终于还是来临了。”
东海之上,一尊身有神光环绕、瑞气如凤清鸣的女神来到了这里,只是一观,便看出了隐匿在虚空中的瀛洲山。
“不曾想,除了蓬莱,这瀛洲亦是混沌碎片所化。”女神玉指一点,身周空间猛然晃动,一道空间之门逐渐成型,有道道混沌之气从其中透出,想要消融万物,但却被一层无形之力牢牢锁住。
“娘娘降临,辰阳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清朗声音传出,混沌之气被一股意志操控,化作了一道通往瀛洲山巅的混沌石阶。
女神点了点头,踏着石阶迈入空间之门,刚一踏入,就见空间变换,已是出现在了瀛洲山巅。
“咦,辰阳子,这才数千年不见,不想你竟有了此种境界。”女神,也就是女娲娘娘秀眉微蹙,略带诧异。
“全赖师尊教导之恩。”辰阳不敢托大,拱手一礼,将这些成果全部推在了通天道人的身上。
“门下能有你这等良才,通天道友教徒弟确实有些本事。”女娲娘娘点了点头,寒暄两句,然后接着说道:“吾曾感应,辰阳子你似是与吾及大兄有些关系,你可能告诉我这其中到底有何关系?”
女娲娘娘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辰阳对此自是难言。
总不能说,我怀疑我是从后世来的,按辈分还是您老人家不知道多少辈的子孙后代吗?
无论是从古代的神话故事传说中,或者是历史唯物主义原理的社会发展规律来看,女娲这个名字都是人类无法绕开的一尊老祖宗。
神话传说中有言,女娲造人、女娲补天。而在历史中,约莫是母系氏族社会向着父系氏族社会过渡的这个时期,有着这么一个女娲时代的文明。
至于在后世历朝历代对于女娲的祭祀也从来没有停止,从汉代董仲舒《春秋繁露》到明代杨慎《同品》,再到清嘉庆《涉县志》中,都有对于女娲祭祀的记载。
甚至就算是辰阳当时所生的那个年代,女娲祭祀也被列入了官方公祭。
而其地位,在唐代之前,女娲甚至一直被尊为地皇,直到宋代理学兴盛,女/性/地位受到打压,才没有了之前的地位。
再说其形象,原本是没有具体形象的,只是经过屈原一篇《天问》,便出现了女娲人头蛇身的形象,之后又经过两汉时期以此塑造。
从这个形象也不难看出女娲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因为在最初的文字中,人头蛇身就是一个“道”字,意为其先天道体,与道同出。
至于其姓名,从燧人氏、伏羲氏流传的风姓来讲,应是姓风,唤作风里希,也作“凤里栖”。
“此事吾亦是并不清楚。”辰阳摇了摇头。
“也罢。”女娲娘娘倒是没有追究,直接道出了自身来意。
“吾近日感应天机,知晓圣道将至,然而在这其中还隐隐差些什么,一番衍算之下,知晓那物应是在你身上,你可知晓那是何物?”
对于这个,辰阳自是有所准备。
大袖一招,被蕴养在天一湖内的葫芦藤便落入手中,带着几分叹息,将那尚未成熟的小葫芦摘下放入袖中,然后将干枯的葫芦藤递到了女娲娘娘身前。
“娘娘所言,应是此物。”
接过葫芦藤,女娲娘娘不由点头:“确实有此灵物,只是还差了一些。”
辰阳眉头一皱,想起前世种种传闻,元神一运,一位金衣少年自殿外走了进来,左手持着一枚玉匣,右手持着一枚葫芦。
“娘娘请看,是否是此二物。”
女娲先是打量了一眼这金栗树化作的第二元神,然后接过两物一看,略带笑意地说道:“难怪洪荒之中曾有传闻,你辰阳子身上宝物不少,与你大师兄相比,多宝道人这个名号倒应该落在你的头上。
吾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天一真水能化合万物,九天息壤有孕育万物之妙,皆于吾造化一道大有用处,想不到此物竟尽数在你的手中。”
辰阳听此,倒也大方,朗声言道:“若是娘娘需要,吾这便命人再去取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