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

李渊吹胡子瞪眼地白了李翊一眼，“他犯了错自然有你父皇惩治，何须你亲自动手！”

李翊不接李渊的茬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确定要护着他？”

李渊点了点头。

“这个……皇爷爷跟你保证，只护他这一次。”

“呵……”

“你还真觉得你脸大呢？”

李翊毫不给面子的怼了回去。

“给你两个选择，是要他活着，还是要他的四肢。”

对付敌人，李翊向来没有仁慈的说法，但既然李渊要求情，看在他还算不讨厌的份上，他可以给长孙无忌留一条性命。

但前提是这个人对他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这……”

李渊为难。

“你不是已经断了他一臂了？何须如此赶尽杀绝？”

李翊轻笑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这一幕，还以为是老朋友相见，相谈甚欢。

但在亲眼见识了整个事件的嫔妃们和将士的眼中，却有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长孙无忌断掉了一只胳膊，即便有太医已经在长孙皇后的授意下给他包扎了，可仍然疼得瑟瑟发抖。

此时，李翊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个软弱可欺的孩子，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怕？

李翊自然也看见有人在给长孙无忌包扎，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人还影响不了他，顶多一会儿再包扎一次。

李渊被李翊的话怼得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回答。

按照逻辑来讲，这并没有错，如果是他的话，也会这样做，可他现在他的目的是保住长孙无忌的命，自然不能顺着李翊的话说。

“嘿嘿……你就卖给你皇爷爷我一个面子行不？”

找不到理由，李渊直接耍赖。

“没得商量，要人，还是要四肢，你随便挑，随便选。”李翊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看得长孙无忌只想吐血。

长孙皇后也走了过来，劝说道：“翊儿，适可而止吧，再这样闹下去，最后谁都不好收场。”

李翊挑眉，“选吧。”

“你们不选的话，小爷就选。”

说完，他直接逼近长孙无忌，不等长孙皇后和李渊开口，已经扬起了三尖两刃刀，对着长孙无忌劈了下去。

“留命！”

李渊大喊。

“来人，将李翊拿下。”

长孙皇后见李翊如此冥顽不灵，再次发怒。

禁卫军们刷刷地就将李翊包围起来。

李翊像是没看见他们一般，手起刀落地挑断了长孙无忌的手筋和脚筋。

“兄长！”

长孙皇后目眦欲裂。

即便她再贤淑，再宽容大度，也没办法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长和儿子被人伤害之后，无动于衷。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更何况她原本就不喜欢李翊。

“拿下他！”长孙皇后一声令下，禁卫军便冲向李翊。

李翊手中握着三尖两刃刀，正准备动手，便有一个声音先他一步响了起来。

“主人，这等小事，哪里能劳烦您亲自动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御书房内，便先后冲进来了一批黑衣人。

这些人身着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出双眼视物。

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背负大弓，每人负箭十八只，同时都配有清一色的圆月弯刀。

来人的数量不多，仅仅只有十八个人。

但这些人出现的瞬间，御书房内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

“这……”

“这是十八骑，燕云十八骑！！！”

“原来传言是真的，燕云十八骑真的在李翊的手中。”

“这……燕云十八骑竟然在长安城出现了，这……翊王，难道是要……”

造反两个字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了这个猜测。

御书房外，不少大臣们也闻讯赶了过来。

李承乾和长孙无忌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在李翊的授意下，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李世民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今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