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同时,冰冷的匕首也割断了对方的脖子。
薛仁贵连忙将人拖到一边,换上对方的衣服,才走了出去。
“喂,我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别不是趁机想偷懒吧?”同伴看到薛仁贵开玩笑的说道。
薛仁贵默不作声的走到说话那人面前,那人见他这幅样子,悻悻地啐了一口:“没劲儿。”
他刚说完,便感觉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锋利的匕首便刺进了他的第三四根肋骨中间,匕首从这里插进去,人是发不出声音的。
利索的将这人杀掉之后,薛仁贵继续躲在暗处,不动声色的悄悄解决这些放哨的士兵。
原本他们也没几个人,几乎没多少时间,就被薛仁贵杀了个底朝天。
而营帐内的士兵们,则是毫无忌惮地在帐篷里喝酒吃肉。
丝毫不觉得危险已经靠近。
当然,他们占据着无比有利的地势,易守难攻,压根就不担心会有人冲上来,白天不可能,晚上就更不可能。
天山就是一道天堑守在这里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飞过去。
对他们而言,安排哨兵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老兵欺负新兵的常规套路。
薛仁贵在营帐外面瞧了一眼,见他们压根都没有意识到危机,不由得勾唇一笑。索性就在外面隐藏起来。
时间接近午夜,突厥士兵大部分已经喝到醉翁山倒,这个状态的人基本上没有戒备的心理。
薛仁贵则是四处侦查着。
一个突厥人从营帐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还没走两步就开始撒尿。
薛仁贵静步跟上准备干掉他混进营帐,没想到那人突然转过头来。
“你……你小子我……我怎么没见过?”
“新……新来的……吧。”
“还,还不……赶紧去给,爷拿酒。”
天山山脉地势高,纬度高,夜晚没有酒没有火是过不去的,所以突厥人出兵的时候准备了大量的酒。
“是大人,可是小的不知酒仓在哪。”薛仁贵点头哈腰的说道。
“真,特娘的废物!从这一直走过去,最后面,粮仓旁边就是酒仓。”
突厥老兵抬抬脚就踢,结果没站稳,趔趄了两步,踩到自己尿湿的泥土里,滑倒在地。
薛仁贵没有理他,转身就走,直奔粮仓而去。
“你特娘的把我扶起来再走,翅膀长硬了啊!回来扭断你的脖子……”
突厥老兵骂骂咧咧的还没有爬起来,薛仁贵已经轻松的来到粮仓。
作为行军作重要的环节,粮仓还是有士兵把守的。
“大哥,我来搬两坛酒,前面的大哥们还要继续喝。”
薛仁贵依旧点头哈腰,一副很老实听话的样子。
“酒仓在哪边!”
粮仓守卫表情严肃指着另一边的帐篷说道。
“好嘞,谢谢大哥。”
薛仁贵假装往酒仓走了两步,忽然转身掏出匕首,直接割断了两名守卫的喉咙。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断了气。
紧接着薛仁贵捡起旁边的火把引燃了粮仓,一直到大火烧到不可消灭,才有人发现着火了,连忙叫喊起来,“不好了,着火啦,快来救火……”
这一声惊呼,叫醒了醉梦中的所有人。
突厥士兵慌慌张张地到处找水,可死在这山顶上能有多少水,只能眼看着大火把粮草烧干殆尽。
就在突厥士兵出来救火的时候,薛仁贵又溜进了他们的营帐,挨个的点燃了他们的帐篷。
布衾、盔甲、箭矢,来不及抢救的都将变成一把灰烬。
还有睡不醒的突厥士兵,直接火葬处理。
“特娘的,连夜撤退。”
一个千夫长模样的老突厥咬着牙骂道。
……
回到营帐时,天刚破晓。
薛仁贵换了一身衣服后,就找到了副将吩咐道:“你带一队人马上山上驻扎着,护卫大军安全通过。”
“将军,你认真的?”
副将一愣,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那峡谷之上被突厥人把守着,别说去驻扎了,就是靠近都不可能,将军莫不是睡一晚上睡糊涂了?
薛仁贵:“……”
“你看我像是看玩笑?”
“可是?”副将也想相信,可关键是他没办法相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