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境界是什么？”

“第三重，就是抛弃所有招式，返璞归真。‘技迷于尽学之心，而技之心又将迷’，一之太刀，覆生归一，又遁去其一。”

博加特微仰着头，眺望远方，继续说道：“抗敌者，是心，还是剑？”

“杰克，最后一重，只可你自己参悟，无法言说，毕竟就是我自己也没能彻底参悟。每次总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了，但事实又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唉...”

说到最后，博加特重重叹了口气，有遗憾，更有不甘。

杰克却不以为然，他自然是知道独孤求败关于剑术的几重境界，从断金分玉的利剑到大巧不工的重剑，然后再到草木竹石皆可为剑。

也知道古龙的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我即是剑，剑即是我；再到物我两忘。

自然也有诗词、书画的关于看山的几重境界之分。

“唉，博加特大叔，你是不知道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你要是知道，你早就悟了。”

杰克这么想着，还是打算跟博加特解释一下，说不定他就悟了呢

“大叔，我说下我的见解。这个说法就像在问杀人的到底是兵器还是人？剑始终是人在用，剑由心发。剑握在手里，才能杀人。而人不需要剑也可以杀人。”

随即，杰克给博加特讲了最容易理解的，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道理。

看博加特还是有点迷糊，杰克又讲了其他两种。

博加特闭上眼，陷入沉思。

“其实吧，顺其自然就好。太过于执着，反而不利于开悟。”杰克在一旁安慰道。

博加特突然睁开眼，抽出佩刀，向远处挥出一刀。

泽法在头一个月陆续教了海军六式的其他五式，后面几个月海兵们都疯了一样练习。

每个人都根据自身的特点，至少学会了一式，大部分学会了两式或者三式，学会四式以上的就少了。

比较让人意外的是芬布迪居然学会了其中四式，只有岚脚和纸绘没有学会。他也请教过泽法老师为什么自己就是学不会这两式。

“每个人有自己的性格和特长。你不是外号‘铁拳’嘛，或许你擅长的就是拳头。岚脚学不会也没太大关系。你掌握了四式，已经很优秀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掌握武装色霸气，那时候你就能成为真正的铁拳了。”

“谢谢泽法老师。我一定继续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嗯。”泽法点点头，用左手拍了拍芬布迪的肩膀，对他表示了赞许。对于芬布迪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

完全掌握六式的就只有宾兹和艾恩，连杰克也没有完全学会这六式。

倒不是学不会，而是纸绘和铁块根本没学。

“我已经有见闻色霸气了，还学纸绘干什么。”

“至于铁块，就是站着挨打的技能，狗都不学。”

看到一些海兵哀怨的眼神，杰克只好解释：“我的意思是，狗怎么能学得会铁块呢？”

还有一些没学会铁块的同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额，我不是说你们是狗。呸，其实吧，我的意思是，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敌人的拳头打过来了，为什么要站着不动挨打呢？为什么不躲开呢?或者干脆放手一搏，勇敢还击呢？”

海兵们也点点头：“对啊，敌人打过来了我可以躲啊！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动手还击。施展铁块站着挨打，变态吗？”

那些学了铁块的开始不淡定了，难道我自己居然是个变态？

杰克说完也是觉得自己绕进了陷阱，随口一句话得罪了一些人，然后为了解释，又得罪了另一些人，最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杰克干脆闭嘴，去一边自己训练去了。

博加特对杰克几个月来的基础训练成果也是比较满意，杰克的眼力，力道的控制都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

“杰克，你要知道，剑术其实就是一些基本功的灵活运用。以你现在的眼力、腕力和力道控制，已经可以算是超一流的剑术高手了。”

“没有什么绝招教我吗？”杰克当然是希望能够学一些绝招傍身，比如“神避”，可惜博加特不会这招。

“真正的绝招需要你自己去领悟。现在我教你一个心法，这是我三十年前从我师父那学来的。”博加特眼神变得很渺远。

“这心法我学了一个月，然后练了三十年。可惜，始终没能达到师父的那种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