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洛见他脸色不对，担心道:“爹爹，您没事吧……”

“爹没事儿！”姜大军摇摇头道，“咱们到衙门去看看去！”

姜大军三人赶到衙门处，正碰到审案结束，人群正在散开，他们在人群中找了几遍，没找到姜大石。

一问之下，才知道公堂上姜大石和被告吴良两人相互攀咬，姜大石说吴良设局陷害他，所谓小妾卷款潜逃定是吴良搞出来的苦肉计。

吴良则说他的小妾向来乖顺，这次竟然干出卷款潜逃这等事情来，定然是被姜大石蛊惑的。

姜大石说自己根本没见过什么吴良的小妾，吴良是在含血喷人……

两人如此这般在公堂上吵闹，惹恼了鲁大人，干脆将他们各打二十大板，都关进了大牢，择日再审。

姜大军有些着急，要使银子进去看看，姜草道:“师傅，咱们现在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贸然进去并没有什么意义，二十大至多只会让人受些罪，不至有性命之忧，不如先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去看大石伯不迟！”

姜大石也想知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三人回到木材行，打算看下里头还有多少现银，最近只发现了一沓欠条和几个零星的铜板。

姜草仔细看了那些欠条，发现有几张名字不同手印却是相似的，仔细一对比，根本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将借据拿到姜大石面前道:“师傅，这借据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将问题指出，姜大军仔细一看果真如此，忙又仔细看了其他借据，也都发现蹊跷之处，这些拮据无一例外都是先按的手印儿，才在手印儿上写名字的。

“这些借据咱们都得求证一下！”姜大军道。

他打算带着借据按照上头的地址一家家问过去，姜钰洛道:“爹，不用去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姜大军疑惑的看着她，她先给了门口的小乞丐几颗糖，让他去通知城里所有乞丐，木材行晚上给全城的乞丐发包子，只要到场人人有份，不可代领。

小乞丐听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儿，欢欢喜喜的去通知其他人了。

姜大军纳闷道:“洛丫头，你这是……”

“爹，咱们是做生意的，您现在明知这欠条有问题，咱们再拿着欠条一家家的去问，难免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对铺子的声誉也有影响……”

“可这跟那些乞丐有什么关系?”

“爹 先前您没看到老乞丐手上沾的红印泥吗？”

“红印泥……”

姜大军恍然，如果这些借据是伪造的，自然要找人按手印儿了，有什么人比乞丐更好骗的？

乞丐们听到可以领到免费的包子吃，很是激动，奔走相告，不到傍晚就一个个围在山有木兮的前面。

在发包子前，姜草询问可有人在山有木兮掌柜给的白纸上按过手印，按过手印儿的人都站出来，按了几个手印儿，就多发几个包子，要是有敢谎报的，所有人都领不到包子，最后一句让蠢蠢欲动的人都平静下来。

那些按过手印儿的人一个个站了出来，说出自己按了几个手印儿，都是在哪里，怎么按的。

姜草一一记下，最后手印儿的数目跟欠条的数目只差一张，差的那张是姜天爱母子的。

“他怎么敢……”姜大军喃喃地道。

姜草忙道:“师傅，您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和洛姑娘！”

姜大军看看眼前的许多乞丐们，知道自己差点失言，他确实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下，便先回去休息，将发包子的差事交给姜草和姜钰洛。

两人让乞丐们排好队，先给那些按过手印儿的如数发了，剩下的人一人两个大肉包子，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平等，发到最后，正好剩下六个，三人一人两个。

平日最爱吃包子的姜大军此刻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摇摇头，让两人先吃。

“爹，中午您就没吃，这样下去怎么行?您若不吃，我也不吃了！”

姜钰洛说着，将自己的包子放了回去，姜大军哪里舍得宝贝女儿饿着，只能强咽下一个。

姜大军的样子让姜钰洛很是难受，她背地里警告姜草，莫要让爹爹知道春晴的事情，给爹爹一些时间缓一缓。

“放心吧！”姜草无声道。

……

姜大石租住的宅子里，那些借钱给姜大石的人知道他出了事，血本无归，纷纷跑去要债，春晴这才知道出了事，她脸色惨白，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