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施砚不自觉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眉目漆黑深沉，怎么也没琢磨明白这句话。

他昨天是在吃醋吗？怎么可能？

叮零零一一

早自习后，人群拥挤吵闹。

“艹，不想去升旗！！”张青玉侧头看着他，声音喑哑，夹杂着几分睡意。头发因为睡眠被压折几缕不和谐的小弯翘。

宋施砚目光落在他身上几秒，扯过桌上天蓝色的校服，从他身边掠过，像是随口一说。“你走不走？”

“我再趴会儿，宋哥哥。”他恬不知耻地说。

宋施砚没吭声，大概和他认识太久了，久到内心深处已经认可这个人，纠缠到现在他似乎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讨厌了……

宋施砚害怕热闹，但在真正一个人的时候，看见过往人群结伴，却有一种孤独到凄凉的滋味。

他习惯了张青玉的存在，享受着他的温存，可同样的，他透过张青玉的眼眸，似乎看见了另一种孤独……

想着，他不由自主把步伐加大了一些。

“ 别走啊，等等我。”张青玉眼见他毫不留情的快速离开，亦步亦趋地像条小尾巴，紧跟着小跑过去。

…………

等到了操场，其他班也差不多到齐了，此刻在看到他们班出来时声音杂七杂八。

“池晏哎！”

“ 张青玉和宋施砚也在那里！！”

“啊啊啊！那个转校生好对我的胃口，谁有他联系方式？！”

男女生各一队，与此同时，响起了义勇军进行曲。主席台上教导主任循规蹈矩地讲完了的校规校纪。

散会后，偌大的操场上，人群熙熙攘攘的望不到边。

“宋哥哥，去小卖部吗？”张青玉就是只小馋猫，不等他回答，就拽着他的胳膊快步往外走。

“……”

宋施砚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荒谬。目光渐渐落在他单薄清瘦的身体，他终是没忍下心，放弃了抵抗。

张青玉好像瘦了许多，是错觉吗。

他抬头猝不及防的对上张青玉清冷的眼眸，旋即怔然片刻，少年淡淡地弯着眼睛，在恣意张扬的青春岁月里，显得那么耀眼。

张青玉放缓步子，眨了下眼，柔声道：“宋哥哥，你冷不冷。”

宋施砚微皱眉，面色不悦。

…………

走廊上一一

张青玉远远的看见几个高高瘦瘦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女生，长相水灵灵的，仔细看还有点眼熟，她身边是校草池晏，对面应该是转校生，站在空旷的走廊里，好不惹眼。

宋施砚突然在一旁凉飕飕地说了句：“好看吗？”

张青玉马上把视线迎了上来，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外太空去了。

他有段时间没有理发了，额前的头发稍长，半遮住深邃的眼帘，显得狭长而上扬的眼尾分外勾人。

张青玉慢慢低喃了一声，很温柔。“好看。”

他那头好久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默着。

“你怎么不说话？”张青玉眨了下眼，有些茫然。

他好不容易开了口，不过却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很疏冷的一声：“随你。”掺杂着浓浓的逼迫感。

说完，他已经转身往前走。

他只能站在原地，看他越来越远，消失在教室门口里。

张青玉有些委屈，蔫头耷脑地低头，眼睛却红了一圈，像只兔子，可怜兮兮的。

可恶，他又哪里惹到他了？张青玉内心腹诽。

离谱的是，他暗自吐槽到这里，宋施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眼神冷冽，静静地的盯着他。

张青玉别开视线，捻了捻校服衣角，有些发怵，不吭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