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鹭小时候,在称呼上可是争吵了一番,最后她提议,按男女两方各方关系来喊,几人才住了嘴,甚至还挺满意。
“好,你姨母知道你还念着她,定会很高兴。”江深道,“对了,瑶儿在王府可还好?可有给你添麻烦?”
前几日,他突然收到王府给他的信,说瑶儿落水,免得奔波,再次伤了身子骨,待调养好便会送回来江府。虽说如此,但为人父母,还是未免会担心。
“瑶儿无大碍,江伯伯请放心,这两日调养好应该就能回江府了。”只不过她瞧着江路瑶看赫连祁的眼神,可能还不着急回。
江深眉间微松:“那便好。”
送走江深,白鹭回到白夫人房中,徐嬷嬷刚好布好午膳。
“小姐,快坐下。”徐嬷嬷将碗筷递给白鹭。
白鹭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都是原主爱吃的,而白夫人病着,只能吃清淡的饭菜,这一桌菜明显特地为她而准备的。以前她都是给别人做菜,从来没人给自己做过菜,心里一暖,家的感觉大概是如此吧。
第16章 疑团
用过午膳后,徐嬷嬷端来一碗药,白鹭接过药碗,闻了闻,都是调养身体的上好药材,价格应该不低,单单这医药费每日就要好一大笔支出。
瞧着徐嬷嬷已经给白夫人喂完药,白鹭问:“徐嬷嬷,现在我们白府还剩多少家业?”
徐嬷嬷一顿,放下药碗,“小姐,等等老奴。”
她起身往梳妆台那走去,从一个大盒子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小盒子,递给了白鹭,深叹一口气:“仅有这些了,这个还是老爷送夫人的竹林,里头有个楼阁,夏季避暑用的。太久没去,也不知还有没有人在打理。”
白夫人微愣,她差点快忘记了这个地方,因路途遥远,需要赶两天一夜的路,她怀了鹭儿以后,便几乎就没去过了,慢慢就淡忘了有个这样的地方。
白鹭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地契,还有零星一些首饰和银子,可能这盒子看起来破旧不堪,白陆氏并未搜刮而去。
思忖了一下,白鹭将地契放进了怀中,将盒子还给了徐嬷嬷,现在府里虽没多少个下人,到底还是要小心些,“待我寻个日子去看看。”
“对了,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出使南国了吗?怎么会......”白鹭蹙眉,疑惑道。
一提起白佑廷,白夫人眼眸霎时染了一层哀伤,自知再也瞒不住,她轻声道:“大概半个月前的夜里,一群官兵闯了进府,说你父亲私藏贡品,要搜府,你父亲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便爽快地让他们进府搜了,可不一会儿,竟从库房里搜出一车贡品,那可是大罪啊!”
白夫人说着说着,眼里的泪水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用帕子擦拭一下,缓了缓情绪,又道:“刚好那日你去了庙里上香,你父亲便叮嘱我别让你知道,免得你担心。所以娘只好骗你,说你父亲被陛下派去南国了。”
白鹭垂头,原主半个月前确实去了庙里上香,记忆里她每个季度都会去庙上住上一两天,好像是跟幼年的经历有关。
大概八岁那年开始,她夜里总是频繁地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个少年身影,他手执利剑,向她挥来,不一会儿,她身上,脸上全溅满了血,每每都会惊醒。但在庙里,噩梦的次数便会减少,大概就是庙里的菩萨保佑吧。
“那既然父亲戴罪,我怎会嫁给万陵王?当真是因为娘救过皇后吗?”
白鹭看着白夫人的双眼,似要把她看穿,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白佑廷既然戴罪,常人都避之不及,皇后怎就突然念及当年的恩情,将一个罪臣之女赐给自己的儿子。
白夫人心里一跳,不曾想白鹭会这样问,她眼神左右闪烁,沉默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道:“此事会招来杀身之祸,为娘是不会告诉你的。”
白鹭不说话,她看得出白夫人的为难,半晌后,抿了抿唇,道:“既然娘不想说,女儿以后也不问了。”
白夫人不说,她便自己查,她隐约觉得白佑廷的死,跟此事也有关。
“那搜了一车贡品,怎没抄家?”白鹭不解道。
“因除了私藏贡品,没查到你父亲有其他贪污的罪项,陛下念及你父亲往日的功劳,只判了斩首,并无抄家,算是殿下格外开恩。”白夫人垂眸,难过道。
白鹭了然,这一车贡品的罪责足够抄家和家族流放了,最后只是判了白佑廷斩首,定是知道他是被人构陷,无奈人赃并获,不得不判。
“若不是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