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氏求见。”初夏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白鹭转过头来,蹙眉:“她来做什么?”
上次她已经将白家搬空,半点东西都没留给他们,再说那些家业够她大半辈子吃穿无忧了,这回是想将白家府邸也抢去?
“这次好像不是找茬的,好像是来求人的。”初夏嘀咕道。
“哦?”想起她那好赌成瘾的二伯父白佑军,原本白佑廷还在时,天天派人监视着他,这十年也算是没进过赌场,就是偶尔在白府与家奴小赌怡情一下,只要不是大赌白佑廷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回彻底没人管束了,还不去赌个痛快?
白鹭勾唇,抬脚便往前堂走去,“走,去看看。”
走到半路,她好像忘记了个人,她回头看到赫连祁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赶紧跑过去他身旁,心虚地举着三个手指:“听到白陆氏,急火攻心,我发誓真的不是有心忽视殿下的。”
赫连祁冷哼一声,别过头,眼下她就是没把他放心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鹭拉着他的手摇啊摇,样子委屈极了,感觉一瞬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瞧着她又一副要哭的模样,心还是软了下来,将她拥入怀中,呢喃道:“下次别忘了,本王会伤心的。”
白鹭回抱他,点了点头:“嗯,下次一定记得。”
一进前堂,就瞧见白夫人坐在了主位上,白陆氏则坐在客位上。
白夫人终究还是良善之人,还让她坐在客位,若换了是她,白陆氏只配跪着。
白陆氏见到白鹭和赫连祁走来,双眸一亮,点头哈腰地来到他们面前,完全没了当日那嚣张跋扈的姿态。
“老奴见过,万陵王,万陵王妃。”
白鹭瞧着她低声下气的模样,觉得自己猜对了一大半。
她直接忽视她,来到白夫人面前,轻声道:“娘亲这事就交给女儿,你快去休息吧。”
白夫人耳根子软,还是先让她回房的好些,免得被白陆氏三言两语蛊惑了。
白鹭处理事情的能力她是见过的,白夫人颔首,便由徐嬷嬷带回了房间。
待白夫人走后,白陆氏便往地上一跪,哭天喊地跪道:“王妃,念在亲戚一场,你救救儒儿吧。”
白儒?竟是他出事了?
心里一怔,白鹭想起那七岁的小堂弟,总是围着自己转,那稚嫩的声音至今还回荡在耳边。
第47章 神秘人
虽白儒是无辜的,但也动容不了她对白陆氏的偏见,她嗤笑道:“如今跟我讲亲戚情面了?当初你硬闯我母亲房间,脚碾我手时,怎么没念及亲戚一场?”
听到脚碾她手时,赫连祁眸子一暗,竟还有这种事?看白陆氏的眼神多了几分寒意。
白陆氏连忙道:“那日是我鬼迷心窍,听了别人的唆摆,才会如此。”
白鹭还想说什么,却被赫连祁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他冷声道:“何人指使你做的?”
白陆氏抬眼看了看赫连祁那阴鸷的脸,顿时背脊发凉,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自打那日后,他便再也没找过我。”。
这倒是实话,当初他让高山盯着白陆氏,想要查出背后指使之人,不想那人到现在都未曾出现过,如同销声匿迹般。
“他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主位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无形的压迫感将白陆氏包围着,她唯有和盘托出,她颤声道:“那人说,王妃之所以能嫁于你,是因白佑廷跟皇后做了交易,根本不是因白夫人救皇后一命,说那只是个交易幌子。”
“还说,你本就就不满这桩婚事,王府上的江路瑶更是有上位之势,鹭儿这王妃只不过空有其虚名,不足忌惮。所以我才敢这般肆意妄为。”
主位上的两人听后略微震惊,相视了一眼,脑子各自飞转。
先不论真假,这神秘人究竟是谁,为何会对王府这般了解?
“我爹与皇后做了何交易?”白鹭捏着手帕的手指微微泛白,关于白佑廷的死,沈若清又在扮演何角色?
白陆氏摇头:“那人没说。”
思绪一转,只有抓住这神秘人,自然就真相大白,白鹭沉声问:“那人身上有何特征?”
白陆氏想了想,神色为难:“我只知是名男子,体型健硕高大,他身穿夜行服,带着面罩,无法知晓样貌。”
白鹭蹙眉,这说了等于没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