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王墨和朱粱还是祁连祁亲手揪出,到底是脱离了她的掌控,若她再不出手,这火迟早要烧到她身上来。
那便不要怪她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沈若清眼神狠厉,低喝道:“杨嬷嬷,传令下去三日后在御花园开设赏花宴,邀各夫人小姐和王妃来赏花!”
杨嬷嬷向前:“是,老奴这就去办。”
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万陵王府。
接到此消息时,赫连祁脸色沉了沉,只道让流水安排多一个婢女在白鹭身旁,陪她一道去。
白鹭虽不解,但也没多说什么。
现已八月末,天开始有了些凉意,不似六七月时,热得黏腻。
这些日子,白鹭呆在白府见着没事做,便拿起了针线活,打发时间。
“小姐,你还看还缺些什么?”初夏拿了一些暗紫色的布料和颜色各异的丝线来。
白鹭翻看着,想了想,道:“你看下府上有没有貂毛之类的,我还想做个领子。”
初夏应道:“好。”
然,她刚想转身,脑中闪过什么,她双眸一亮,兴奋道:“王妃,是要给殿下做披风吗?”
白鹭淡淡笑了笑,轻声道:“是啊,这事先替我保密,我想给他个惊喜。”
初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笑道:“奴婢懂得的,定不会说出去。”
这几日殿下每天都过来,陪王妃进食,虽两人都从不会主动跟对方说话,但殿下偶尔还是会给王妃夹些她喜欢的菜。
她能看得出,殿下是喜欢王妃的,只是两人心结还未打开,若王妃肯先低头,这心结肯定能解。
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对了,这个月的账出来了吗?”白鹭喊住她。
初夏回头,想了片刻,道:“应该出了,若王妃急要,奴婢等会出去一趟,将账本拿给你。”
“嗯,你去一趟吧。”白鹭道。
初夏点头,看了一眼白鹭,才退出去。
她总觉得王妃有些奇怪,平日她对那账本都不会像今日这般上心,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又到了午膳时间,赫连祁今日比平日早到了些。
白鹭还在埋头刺绣,许是太过专注,连赫连祁来到她面前都不知道。
“在绣什么?”低沉冰冷地声音突然在头上响起。
“嘶。”
顾不上手指的痛,白鹭立即将手上的东西,塞进一旁的簸箕里,用布盖了起来。
她眼神有些慌张,垂头道:“没,没什么。”
赫连祁看她这般慌乱的神态,心中顿时不悦,沉声道:“绣给他的?”
白鹭眼神闪躲,道:“不是。”
赫连祁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径直坐到了饭桌上,低声喝道:“还不过来用膳?”
白鹭抬头,看了他一眼,坐到了他对面。默默吃起了饭,两人再次无言。
赫连祁看着她出血的手指,眼神沉了沉,道:“手。”
白鹭愕然地看着他。
“手,拿来。”赫连祁不耐烦道。
白鹭将手伸了给他。
“不是这只。”赫连祁睨了她一眼。
白鹭将另外一支伸了给他,他抓住方才被针刺伤的手指,张口便帮她吮吸着。
手指顿时被温热包围,白鹭一怔,连忙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赫连祁狠狠地抓住,不给她任何抽走的机会,直至口中的血腥味没有了,他才松了口,若无其事地吃起了饭。
白鹭抽回了手,怔怔看着他,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想要本王喂你?”赫连祁抬眼睨了她一眼。
白鹭回神,默默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待吃完午膳后,赫连祁正想离去,白鹭却叫住了他。
“殿下,可有喜欢的花?”
赫连祁心里一颤,想起她的刺绣,但心里还是将那想法否定了,她怎会给他绣物品。
“紫莲。”只留下这二字,他便抬脚走出了房门。
白鹭听到这两字时愣了片刻,看来方才又是自己多想了。
他对自己该只有恨,他想要她活着,只不过是想更好的折磨她罢了。
她转身坐到软塌上,将未完成的半成品拿了出来,继续一针针地绣了起来,不过这会儿,披风边缘多了几朵栩栩如生的紫莲。
她整体拿起来抖了抖,明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