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心系的人,由一而终,从未变过。
好一个江路瑶,竟敢欺骗他!
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他沉声道:“玉佩拿来。”
高山向前,将玉佩递给了赫连祁,又道:“白佑廷当时因救陇西国公主,受了重伤,陇西皇帝还赐了一株‘天仙子’的名贵药草予以报答,此药草听闻可制造解百毒的神药,亦可做成至阴的寒毒。”
赫连祁瞳孔微缩,计算着时间,他身上的寒毒恰好是他们出使陇西国回来不久中的。
当年温家就是因帮澜妃制造寒毒,毒害皇室幼子,全族被抄斩。
他脑中闪过沉若清与白佑廷的逼迫他娶白鹭的交易,其中渊源想必与这‘天仙子’脱不了关系。
他沉默了半晌,神色晦暗,道:“给本王将温家当年的案卷拿来。”
高山应是,便退了出去。
赫连祁敛了神,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看上面的‘路’字。此刻,他才懂为何这‘路’位置比较靠上,想必是鹭儿还未刻完后边的‘鸟’字,便出了意外。
思绪飘远,当年若不是他偷跑出宫,也不会遇到这个将他拉出深渊沼泽的女子。
那时他心如死灰,漫无目的地在集市上游荡着,后来被两人拐了去,他也没有反抗。
直至他们将他扔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唯一的光许是高墙上还未有巴掌大的天窗吧。
进了地下室,慢慢地他便呼吸不过来了,他的脖子如同被千万只手狠狠扼住,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每次他犯错或者忤逆了母后,她便会命人将他扔进像这样的黑屋子,只是每次在他快要喘不上气来时,杨嬷嬷便会开门让他出去,并告诫他勿要再犯,勿要惹母后不高兴。
这一次,他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他想,也好,这样他就解脱了,不用再每日担惊受怕地看母后的脸色过活。
然而,暗黑的角落里竟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她挪到了他身旁,一直轻拍他的背部,紧张道:“你没事吧?”
见他毫无缓解,她脱了鞋,从鞋里拿出了一个会发光的物件来。
光不是特别亮也不是特别暗,但可以看清她整张脸,眉如翠羽,素瓷朱唇,容姿绝丽,她道:“这是我爹爹给我的宝物,你拿着试试会不会好点?”
说着,她就把手上的宝物塞到了他手里。
许是宝物有些作用,他竟慢慢能缓过气来了。
她抚着他的背,见他呼吸开始均匀起来,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就说,我爹爹的宝物有用。”
然他还未来得及谢,外面便传来了两人步伐凌乱虚浮的脚步声,他赶紧将宝物藏了起来,免得被搜刮了去。
那两人一身酒气,开了暗室的门便冲那女孩而去。
女孩满脸惊慌的往后退,颤声道:“你们想干嘛?!若你们要银子,你放我出去,我叫我爹爹送来。”
两人并没有理会她说什么。
其中一人来到她面前,捏着她下颚,借着天窗的光,而是满脸猥琐道:“我就说这女娃娃长得俏,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
另外一个人盯着她的脸,嘿嘿一声:“尝尝不就知道了。”
说罢,那两人便欺身而上,开始去撕女孩身上的衣服。
女孩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最后被逼至角落里。
她疯狂惊叫着,手脚胡乱挥动挣扎,但毕竟是七八岁的女娃娃,又怎敌过两个糙汉。
很快上半身的衣服被撕得零碎。
他们一已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许是为了快活,连着身上的软剑也往地上扔去。
天窗的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眸中的惊恐、无助、绝望......统统照进了他心里。
缓过气来的他,眼中布满狠厉,拿起地上的剑,便往其中一人捅了进去,那人回头,错愕的看着他,便倒了下去。
另外一人,回过神来,拿起地上的剑,一边向他挥剑而来,一边怒骂:“你他娘的!老子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一刻,也是唯一的一刻,他感谢沈若清平日里对他的严厉和苛刻,不然他也不能三两下就将眼前的糙汉解决了。
他红了眼,发了疯似地在他们身上乱砍,鲜血飞溅了整个暗室,直至他不经意看到她惊恐的眼神,才慌乱扔下剑,向她走去。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满眼警惕地看着他。
他想,她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