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嫡女。
想起几日前赫连澈出现在苏庭的院落,她瞳孔猛地一缩,问道:“那赫连澈与他什么关系?”
赫连祁见她神色这么紧张地问起赫连澈,不免面露不悦。
白鹭见状,转身捧着他那张冰冷的脸,笑道:“吃味了?”
赫连祁别过头,抿唇道:“没有。”
白鹭也跟着他别过头,在他唇上一吻,认真道:“他现在我眼中与普通朋友无异,今后我只想与你相守一辈子。”
闻言,赫连祁神色稍缓,捏起她下巴,就是深吻。
片刻后,白鹭拍了拍他胸膛,示意他松口。
赫连祁不满地轻咬了她下唇一口,才松开。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说正事!”
赫连祁看她那被吻得红肿的朱唇,心情好了些,才徐徐道来。
当初温家是宫中世代的名医,其医术登峰造极,既会救人也会制毒。
温家嫡女澜贵妃更得盛宠,不久后便生了赫连澈,人人都觉得这后位非她莫属之时。
不想同位份的清贵妃,则生得一子,朝上对后位之争旋即分成了两派。
清贵妃的生父是当朝太傅,朝上的官员大多数都是他的学子,拥立她为后的声音更甚。奈何广阳帝对澜贵妃极为宠爱,故而后位迟迟未定。
可就在这极盛的情况下,澜贵妃与旧情人私会,被广阳帝抓奸在床。
广阳帝盛怒之下,澜贵妃被去除了位份,被贬去冷宫,赫连澈则被分到不受恩宠的常嫔膝下抚养。
可过了不久,清贵妃所生之子,被人下了至阴的寒毒,差点死去。经调查下毒者是在冷宫逃跑出来的澜贵妃,而制毒者自然是她身后的温家。
温家被判谋害皇子之罪,全族抄斩。
但当年抓捕时温家逃了一个七岁幼童,便是与澜贵妃同父异母的温庭。
赫连祁平静的叙述着,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明明他是里面的受害者。
白鹭心中五味杂陈,亦终于知道他身上的寒毒从何而来,她有些心疼地抱紧了眼前之人。
“你怎么这般清楚?”白鹭不解,毕竟这是陈年旧事,他一个晚辈,是如何得知?
“因为你。”赫连祁抚摸着她一头青丝。
“嗯?我?”白鹭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赫连祁颔首:“为了调查珍珠玉佩的由来,得知你父亲出使陇西国时,得过一株‘天仙子’,此药草可制造解百毒的神药,亦可做成至阴的寒毒。”
“你父亲之死怕也跟此药草有关。”
白鹭心里一震,结合以上信息,脑子飞转,沉默半晌后,她一脸不敢置信:“是皇后陷害了温家?!”
若‘天仙子’可制成解百毒的神药,当年赫连祁中了这寒毒,为母心切的沉若清该向白佑廷取了药做成解药。
但他毒至今未解,那只能说明她将天仙子做成了毒药!
好狠毒!
为了陷害温家,竟然舍得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毒。
赫连祁没有否认,他继续道:“温庭此番是来复仇的。”
“难怪他让我引诱你上朝堂。”白鹭恍然道:“想来是想利用你来对付皇后,好让你们母子相残。”
赫连祁神色复杂地看着白鹭,不悦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白鹭心虚一笑,道:“我之前不是失忆了嘛,他在我身上下了一种叫‘忆蛊’的蛊毒,可封住和篡改记忆,所以我恢复记忆之前,一直帮他做事。”
话落,见赫连祁满脸担忧,她连忙道:“那蛊在被原来的记忆冲破时,便会死亡,别担心,我现在不会再听命于他。”
赫连祁瞧着白鹭那紧张模样,没忍住低笑一声,“想哪去了,我只在乎这蛊对你身体是否有害。”
白鹭心里一暖,道:“该是无害了,不然苏庭该拿这个威胁我,而不是我们的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道:“那他为何要帮我清‘蛇蛊’,他完全可以拿‘蛇蛊’要挟。”
赫连祁冷笑了一声:“他大概是憎恨沉若清的一切,她下毒,他偏生要解罢了。”
沉若清?
赫连祁竟然直呼他母后的名字?
白鹭蹙眉,迟疑道:“你......与皇后不和?”
提起沈若清,赫连祁再也没有掩饰他的恨意,他沉声道:“我并非她所生,不过是她夺得后位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