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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家伙,可把我害惨了,还笑!”周裕气鼓鼓地瞪着眼前水灵灵小小只的祁连悦。
念雪掐了一把他的腰,小声嘀咕道:“哪有人跟个小娃娃置气的。”
温庭在一旁,扇着折扇,漫不经心道:“他的心智许还没三月的小娃娃成熟。”
他曾问过念雪要不要跟他回无忧堂,可她说喜欢待在白鹭身边,他便随她去了。
可这小丫头,不知何时与周裕处在一块了。
念雪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了,颇有些护夫的气势,“周将军,还是有他的个人之处的,不然也坐不到将军之位。”
“还是我家念雪好。”周裕揽着念雪的腰肢,就往怀中带,低声道:“知道帮我说好话。”
念雪脸上一红,虽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但大庭广众下被他这样抱着还是头一回。
她赶紧推开了周裕,借口要去沏茶,然后一溜烟地走开了。
众人还沉浸在打闹的欢快气氛里,门外的一句“皇上驾到”,众人纷纷看向门口。
赫连澈黄袍加身,英俊非凡,胸前的五爪金龙,更是显示着至高的皇权。
他不疾不徐地迈着脚步走了进来,众人正想着给他行礼,他挥了挥手,道:“今日就不必多礼了。”
一个月前,广阳帝抑郁而终,将皇位传了给赫连祁。
而赫连祁找到了温庭,用皇位换来了解寒毒的解药。
他早就知道了温庭当年寻求真相时,在陇西国也找到了一株‘天仙子’。
为了与白鹭相守到老,他愿弃了那江山。
反正他并非真皇脉,即使坐上这皇位,难免会觉得不安,还不如还给真正皇室之人。
“朕是来看小郡主的。”说着,就伸手去抱赫连悦。
看着奶娘将赫连悦放赫连澈手上,赫连祁也不跟他客气,俯身在他耳边,用两人听到的声音,道:“那悦儿,今日就交给你了。我与鹭儿好久没温存了。”
赫连澈听完,气笑了,白了他一眼:“赶紧走!”
如今看着白鹭与赫连祁两人恩爱幸福,故而对于白鹭的感情,他只能放在心底。
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和成全。
“哎哎!去哪?”白鹭不明所以地被赫连祁揽着腰,就往外走。
赫连祁在她耳畔,低声吐了两个:“温存。”
白鹭脸上噌地红了,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说什么呢?大白天的......”
说着,就要挣脱赫连祁的手,欲要往回走。
毕竟是自己女儿的百日宴,孩子父母不在场怎么行。
赫连祁却由不得她,弯腰便把她横腰抱起。
突然的腾空感,让白鹭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来真的?”白鹭心里忐忑,毕竟这档子荒唐事,自打她出了月子,赫连祁没少做。
因而她终于明白,精力旺盛,这词是何解。
强而有力的臂弯,稳稳地抱着白鹭向外走。
看着她满脸忐忑的模样,赫连祁低笑了一声,薄唇轻启:“带你去个地方。”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白鹭掀开车帘,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荒芜,但通过地上残留的物,不难看出,是一座被烧了的府邸,且年份久远。
赫连祁将她抱下马车,牵着她的手,来到不远处的墓碑前,上头刻着——
万古千秋.故先宋氏一家之墓
“鹭儿,没什么想问的吗?”赫连祁声音有些悲凉。
白鹭牵着他的手紧了紧,仰头看着他,轻声道:“有,但我不忍心揭开你的伤疤。”
她舍不得,他伤心。
赫连祁微微勾唇,静静地看着白鹭。
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心疼。
真好,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赫连祁把白鹭圈在怀中,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然后语气很轻很轻,像讲他人的故事一般,向她讲述了他的故事。
当年逃跑出皇宫前,恰逢元宵,他偷藏在沈若清的寝宫,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尽管沈若清平时并不待见他,甚至虐待他,但他依旧渴望母爱,想要靠近她,讨好她。
可就是那时,被他偷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并非是沈若清所生,沈若清亲儿早在生下来时便已夭折。
眼前被烧成灰烬的宋家才是他的家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