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施忠祥。
景杳很肯定,这个人跟自己一定有某种渊源。要不然她也不会看到照片后就像受刺激一样,心底深处不受控制的对这个人恐惧。
一定有原因的。
她对这个人的恐惧,一定和梦里那个女人有关。
御水湾。
宋砚辞把车开进车库,不给景杳自己下车的机会,他直接抱着人上楼回了房间。
景杳依赖的靠在他肩上,在这一刻,胸腔里那颗漂浮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宋砚辞,能帮我查一查施忠祥这个人吗?”景杳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说。
宋砚辞抱着景杳坐在床边,摘下眼镜,眼神认真的看着她:“这一次,我想知道原因。”
景杳无缘无故昏迷,是真的吓到他了。
之前不管景杳让他办什么事,哪怕明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宋砚辞都选择尊重她,对她的事从未打破砂锅问到底过。
可这一次,他做不到不问。
景杳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只是短暂的犹豫了一瞬后,开口道:“我怀疑他和我丢失的记忆有关。”
“丢失的记忆?”宋砚辞俊脸浮起几分凝重。
“嗯,我丢失过一段记忆,具体是几岁之前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可昨天看到施忠祥的照片后,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而且,我对他莫名的有种恐惧,是不受控制的那种。”
“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景杳失忆,宋砚辞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很合理。
毕竟在他能查到的信息里,景杳五岁前的资料都是空白的。
能追溯最远的,就是景杳突然出现在毕家开始。
而且,因为当时景杳的户口是落户在毕老太太名下。后来和陆淮晟结婚后,她的户口就单独分开了。
加上已经时隔太久,再想往前查,就有点困难了。
宋砚辞没耽搁,立马给阿肆发了信息,让他全力追查施忠祥的过往和踪迹。
吩咐下去后,宋砚辞又给元奚打了电话,让他把这几天需要处理的工作都送到御水湾来,在家办公。
同样,他也找人来收拾出一间空房,用半天的时间弄好了一间临时排练房,让景杳在家里排练。
看着认真为自己费心操办的宋砚辞,景杳趴在沙发上,心里有一丝丝甜意荡漾开。
“午饭想吃什么?”温润的声音拉回景杳的思绪。
她抬起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面前的宋砚辞正俯下身,用手指温柔的梳理着她的头发。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半眯起眼,像只倦懒的猫。
“想吃点清淡的。”景杳从梦境醒来后,就感觉自己浑身提不起劲,连胃口都不好。
“喝点粥好不好?再给你炒个小菜。”
“好~”
景杳不挑食,更何况宋砚辞的厨艺并不差。
之后,宋砚辞让景杳自己玩手机打发时间,自己则是下楼去厨房做饭。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宋砚辞下楼后,景杳立马就觉得有些空旷。
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感觉无聊,穿上鞋子就跑下楼去找宋砚辞。
厨房里,宋砚辞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平常梳的板正的头发此刻正绵软乖顺的垂在额前几缕。
他低着头,手上捏着筷子认真的打着蛋液。
灶上的砂锅里熬着粥,浓郁的米香伴着翻腾的水汽蔓延着整个厨房。
景杳站在厨房门口,脑袋微微偏靠在门框上,欣赏着这赏心悦目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