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今天也老瞟我,到底怎么了?”易中海皱眉问道。

一大妈端着菜盘的手微微有些发颤,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啊,没什么事。”

“你这态度肯定有问题!”易中海提高声音,“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大妈低下头,似乎在斟酌用词。

“你磨叽什么呢,赶紧给我说清楚!”易中海有些恼怒了。

一大妈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抬起头来,声音很小很小地说:“外面都说,我们俩没孩子是你的问题......”

“什么?!”易中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一大妈点点头,有些难为情:“就是这个意思......他们都说,我们没孩子是因为你那方面有问题......”

易中海听完,脸色登时变得苍白,他胡乱的把手中的烟掐灭,身体微微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这简直是污蔑......”他喃喃自语,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大妈也是一脸难堪,低着头不知所措。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和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板着脸命令道:“你赶紧做饭去,不许再提这事!”

说完他重重关上门,一个人生无可恋地蜷缩在床上。

易中海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愤怒。

他辛勤工作了大半辈子,原本盼望着儿孙满堂,但是偏偏一直没能生出孩子。

这简直就是他一生的痛。

现在没想到竟被人无端污蔑是自己的问题。

这简直是对他一生的侮辱!

想到外人奇怪的目光和私语,易中海只想找个地缝躲起来。

多年的踏实如今化为乌有,他感到前途一片茫然,活像个丢人现眼的废物。

他紧紧握住拳头,泪水盈眶,心如刀绞。

这时,一大妈推门进来,眼圈也红红的,小心翼翼地劝他:“当家的,别太介意这些流言,我们慢慢想办法......”

“没用的!”易中海烦躁地打断她,“人言可畏,我现在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一大妈叹息着,轻拍他的肩膀:“你先吃口饭压压惊,事情总会好起来的,咱们互相扶持着熬过去。”

易中海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外人奇异或鄙夷的目光。

这一生最看重的名声,现在却沦为人人口中的笑柄。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就仿佛压了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我这个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他一拳砸在床板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一大妈吓了一跳,急忙劝道:“当家的,您别激动,咱慢慢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易中海猛地坐起身,眼睛通红,“我的名声已经毁了,再也没法见人!”

说着,他抓起桌上的小碗就往墙上用力一砸,碗应声粉碎,碎渣撒了一地。

一大妈紧张地抚着胸口,生怕易中海伤着自己。

“我他娘的还活在这世上干嘛!”易中海跳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这辈子的劳动白费了,我的荣耀都他娘的毁了!”

他突然停下来,死死盯着一大妈,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怨毒。

“都是你!要不是你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抓住一大妈的肩膀用力摇晃,口不择言。

一大妈吓得面色发白,连连后退,耳边只听见易中海咬牙切齿的怒骂:“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说罢,他愤怒地一脚踢在桌腿上,桌子应声倾倒,上面的盘碗掉落一地,发出哗啦一阵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