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宋府,宋昭昭便看向东院,眉头一蹙:“那里是谁的住处?”
宋启明望过去:“是我姐姐的。”
宋昭昭意味深长的看了还晕着的宋宛如一眼,没吱声。
宋启明心底咯噔声,追问:“可是有何不妥。”
“你倒是挺关心她的。”宋昭昭淡淡道,跟在带路的管家后面。
宋启明下意识回复:“那当然了,她可是我姐姐!”
宋昭昭脚步骤停,转身审视他:“你姐姐?”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宋启明被盯的心慌,有些结巴回应。
“呵。”宋昭昭回身继续往前走,“自己的姐姐都记不得,亏你还是个要考科举的读书人。”
宋启明愣住,面色一点点苍白,他知道宋昭昭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她像故去的母亲!
宋启明猛然看向宋昭昭,只看到一个背影,他心跳如雷,转身去了书房。
秀琴收回视线,走在宋昭昭身侧轻声道:“小姐,您当初与他是双生,他却不识你,”
宋昭昭心底一点都不难过,本就不一起长大,没感情也很正常:“他没见过我,在他心底恐怕只有宋宛如是他姐姐。”
她也不稀罕当他的姐姐。
活在人世间,跟越多人有牵连,耗费的精气神就越多。
秀琴眼底泛起心疼,哪儿有人天生不在乎亲情呢,不过是先被人抛弃伤透了心罢了。
管家带宋昭昭进了宋老夫人的屋子:“若水大师,这就是老夫人的住处了。”
说来也滑稽,请宋昭昭来的两个人,一个晕死过去,一个到半路不见踪影。
一家之主宋辞不在家。
宋昭昭问:“家中主母何在。”
管家顿住,神色有些恍然,许久没听到主母二字了,他叹口气:“大师有所不知,我家夫人早十三年前就故去了。”
宋昭昭跟秀琴对视眼,都有些震惊。
这些年宋昭昭并未卜卦过宋家的事,她不在乎也不感兴趣,没想到母亲已经早逝。
“怎么走的。”宋昭昭追问。
管家讪讪笑了笑,闭口不谈:“大师里边请。”
宋昭昭也没再问。
侍奉老夫人的刘嬷嬷见人来赶忙出来迎接,见宋昭昭如此年轻有些讶然,她朝身后看去,没看到宋宛如更惊了:“大小姐呢。”
“大小姐晕过去了,这便是若水大师,先让他给老夫人看看吧。”管家道,不好跟她解释宋宛如是因为跪久了才晕的。
刘嬷嬷点点头,她自己本就上了年纪,照顾宋老太太力不从心,眼窝凹陷,眼下一片乌青,脚步虚浮。
她巴不得有神医将宋老夫人看好。
眼底带了热切望着宋昭昭:“若水大师,我家老夫人近半个月来都精神萎靡,咳的厉害,之前几个大夫看过了都说是肺痨。”
宋昭昭看向躺在床上虚弱喘气的宋老夫人,合下眼眸掩盖住情绪,她与宋家有因果。
她默不作声给宋老夫人诊脉,心下了然她的身体情况:“气喘,咳嗽无痰,有时喘不过气来,面色难看,的确是肺痨。
此病天气一冷就会复发,平日里老夫人脾气挺大吧,还倔。”
刘嬷嬷听的直点头:“对!”
“这便是若水大师?”宋辞从大理寺出来就听到四处传闻,宋宛如跟宋启明跪了一个道医几个时辰求出诊,他着实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让宋宛如下跪。
进屋他看到宋昭昭的背影,心下暗叹不愧是道医,仙气飘飘不似凡间人,光是一个背影便让人心之神往。
秀琴见到宋辞有些紧张。
他满身正气,身居高位的气派不是宋宛如和宋启明两人能比的。
宋昭昭缓缓回头。
视线与宋辞交织,后者僵在原地,瞳孔猛地放大,死死盯住宋昭昭。
与此同时,宋启明在书房里翻来覆去终于找到夏氏的画像,他缓缓揭开画像,露出一张美人面,与宋昭昭像了八分。
啪嗒!
画像落地。
宋启明吓得连连后退。
怎么可能,宋昭昭怎么会如此像母亲,他不是男子吗?他也没有兄弟啊。
只有一个姐姐,他的亲姐姐。
他懂事起,众人就说他不像母亲,更像宋辞,有人也会讨论说不知大小姐是不是肖其母。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