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萨尔·阿卜杜勒肥胖的身体抖动着。
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灼烧般的疼痛感自左腿一阵又一阵地传来,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看着对方一副怂包样,昆克只是不屑地啐了一口,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回答。
“废物。”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躲在拍卖桌旁的加麦尔·伊本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吼:
“你们是穆萨·瓦卡奇的敌人吗?还是想要钱?这些都好商量!”
“哦,原来你不认识我啊。”
昆克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些错愕:“我还以为你会记得我呢。”
“你们自己干了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行吧,不认识就算了,那就找一个认识的人来跟你们谈。”
他掏出兜里的电话,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板,两个已经抓住了,你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吗?好,知道了。”
轻轻地点了一下免提键,昆克将手机屏幕面向两个人。
虽然隐隐有些预感,但两人心中还是有着一丝奢望。
“费萨尔·阿卜杜勒,加麦尔·伊本。”
平静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
“我对你们很失望。”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令两人如坠冰窖,心底缓缓地沉了下去,直至坠入无底深渊。
费萨尔·阿卜杜勒停止了惨叫,因为升腾而起的巨大恐惧感已经将他铺天盖地淹没。
甚至压过了腿部的剧痛。
加麦尔·伊本也面如土色,嘴唇发白,整个人身上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空。
这个声音他们自然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
“夏·····夏平·····”
两人既然敢售卖“圣水”,当然已经考虑过事情有被发现的一天。
但他们没想到,即便已经竭尽全力隐瞒,竟然也会败露的这么快。
更没想到用来充当挡箭牌的穆萨家族,会如此不堪一击!
三人在酒店狂欢的时候,穆萨?瓦卡奇那自信和不屑的话语仍然历历在目。
现在,他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面色惊恐而扭曲,气息全无。
而这,似乎也是他们即将迎来的结局。
“不,夏先生!我错了夏先生!”
费萨尔·阿卜杜勒癫狂地喊着。
他已经意识到,若是这个电话一旦被挂断,他们会面临着什么。
到时候将再也没有一丝机会!
现在和夏平的这一次对话,已经被他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什么时候让你说话了?真是聒噪。”
夏平淡淡道: “昆克,让他闭嘴。”
“是。”
昆克狞笑着,直接上前用手枪粗暴地抵入费萨尔·阿卜杜勒的嘴巴。
然后在他恐惧的呜呜声中,开枪贯穿了下颚!
“唔!····呜······”
费萨尔·阿卜杜勒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两个呢,为其他人树立了一个典型,正好可以借此告诉他们,违背协议的背叛者的下场。”
“等····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加麦尔·伊本听出夏平有挂断电话的意思,身上冷汗直流淌,惊慌地大喝道。
“嗯?如果是求饶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不想听。”
夏平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还是说,你是想拖延时间,然后寄希望于酒店里驻扎的穆萨家族的人能赶来救你?”
加麦尔·伊本猛地一愣。
“还记得之前落入穆萨·瓦卡奇手中的一伙闹事的民众吗?”
“你们应该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些人真的是当地居民吧?”
好像是为了印证夏平所说的话,地面微震,远处传来了爆炸的轰鸣。
而方位,正是吉达拉丹酒店所在的地方。
“那里发生了什么?”
加麦尔·伊本脑海中本能地冒出来这个念头,但下一秒他自己就明白了问题的答案。
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惨然的笑,令人惊恐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原来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