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而生的委屈感包裹了易笙,易笙很想哭,可他咬紧了嘴唇,不对,他不能哭,爸爸曾经说过哭了就等于认输,他不想认输……
白云在悠然地飘着,太阳在懒散地照着,树叶在无事地晃着,该发生的一切都在静静地发生着,就像砖缝中的那株小草也在静静地生长着。
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平静,唯有可怜的孩童蹲在路面,满面愁容。
少年已识愁滋味。
刚被舅舅赶出家门,没一会儿的工夫易笙又遇见了他最不想见的人——校霸舒兴图。
舒兴图领着七个成年打手,威风了不少,走起路大摇大摆,只见他一脸阴险地包围了易笙。
舒兴图挑眉,看着易笙的惨状不由得心情大好,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他挑衅道:“不是喜欢逞英雄吗?来,我让你逞个够!”
一名打手甩起拳头刚要动手,却被一阵苍老但极具威严的声音喝住。“住手!”
李叔刚做完任务,正准备要收工回家,却不料恰巧碰上了此事。
李叔横挡在易笙身前,笑容玩味,脸上的皱纹如热带雨林的藤蔓般纵横交错,“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舒兴图挑眉,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老东西,大笑道:“那就欺负两个,怎样,够公平了吧?”
李叔刚要说什么,却感觉到有人拽自己的衣摆。易笙仰头看着李叔,脸上勉强挤出个生硬的笑容,“老爷爷,谢谢您。不过您还是先走吧,不用担心我。我年纪小,能扛住的。“
散发着温度的手掌抚摸着易笙的头顶。李叔微笑道:“别怕,有我在呢,他们算不了什么。”
一股暖流从易笙的头顶开始涌入身体之中。易笙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
他仰望着老人,可是那位老者的身形是如此高大,如一座高山,头顶的白发是山顶的积雪。
易笙莫名地想到一句话: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一名想要争夺首功的打手率先站了出来,没有任何的花哨,最简单的直拳。在常人眼中这一拳不可谓不快,可在李叔眼中那就成了慢慢吞吞的乌龟了,手掌一伸轻松接住,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招提腕反拿利用人的手臂作为杠杆,咔吧一声对方的手臂当场骨折。
杀猪般的哀嚎声瞬间响彻四野,其余打手面面相觑,一脸茫然——不是,刚才那个人,这就——被干掉了?这——?
第二名打手是个小胡子。小胡子快步上前刚想抬脚攻击却被李叔一招截腿踹踹在小腿上,又是一次骨折!小胡子顿时痛得嘴巴大张到能塞进一只菠萝!与此同时侵人心魄的哀嚎声如一根针般直扎众人的耳膜。
小胡子捂着腿倒在了地上。
李叔笑了笑,覆在额前的几缕银丝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在讥笑 ,“还要继续吗?”
剩下的五名打手面面相觑,一个个呆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这老头多少岁?六十?七十?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仅用两招就解决掉了两名青年壮汉,咋滴,《一拳超人》里的邦古啊?《一人之下》里的张之维啊?
舒兴图急得破口大骂:“都愣着干嘛?!一起上啊!”
五名打手如梦初醒,小眼睛、刀疤脸、麻子脸、白胖子以及矮个子一拥而上,五人包围了李叔,打拳的打拳,踢脚的踢脚。
一通毫无章法的王八拳砸下去指望能乱拳打死老师父。李叔自始至终从容不迫地闪躲着,这边摆头闪了刀疤脸的劈拳,这边又躲了矮个子的踢腿,随后一巴掌抽得白胖子陀螺似的倒飞出去,又是一拳击腹打得麻子脸面容扭曲,没了脾气,紧接着又是一个脑瓜崩竟硬生生将小眼睛弹成了脑震荡。
不仅舒头图呆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一巴掌撂倒一个,这还真他妈就是张之维啊!
李叔摆摆手,阴险地笑道:“还要继续吗?别这么没志气,我还没打够呢。”
“切,你——你给我等着!”舒兴图扔下一句狠话,一溜烟地跑了。
易笙伸出小手拽了拽李叔的衣角,见对方扭头看向自己,易笙一脸担忧地开口道:“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卷进来的,那个家伙是市长的儿子,以后恐怕他会来报复你的……”
“放心,”李叔微笑着揉了揉易笙的小脑袋瓜,“这世上能动我的人不多,我的后台可硬得很。话说那个小孩为什么会找人揍你?”
易笙将事情的来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