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一些琐碎日常。李幼安本就是个开朗的,其说话时的从容大方令李慧黠对其生出不少好感,从聊天中李慧黠得知原来李幼安和槐清从小就认识,两人是发小。
不过李慧黠敏锐地观察到,在谈队长槐清时,李幼安不由自主地并拢了双腿,谈吐也不再那么大方,显得略有些拘谨。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说到队长会拘谨呢?李慧黠想不明白。
客厅的门开了,先是宋青青,而后是槐清。李幼安紧紧盯着槐清,眼神中似乎有着责备。
槐清只是将头低下,看着地面,不敢直视李幼安的眼睛,两人相见无言,唯有复杂的情绪在两人的心底翻滚,汹涌。场面一度沉寂下去,氛围有些尴尬。宋青青和李慧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李慧黠率先忍不住了,她本就是个喜欢叽叽喳喳的主儿,“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话啊?!”
李幼安沉重地点了点头,笑容惨淡,他缓缓抬起脑袋看向槐清的眼睛,目光之中闪着幽怨,“清,你我分别四年,如今相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槐清沉默不语,只是脸色愈发阴沉,脑袋埋得更低,他默默地将手放在身后,茫然地搓着手指。
过了许久,槐清方才轻声说出一句:“不要来寻我了……”
“你我还是就此别过吧。”槐清似乎在乞求……
宋青青连忙搬来了两张小板凳,李慧黠更是拿了两包薯片过来。两人往小板凳上一坐,包装袋一撕,吃着薯片看着戏。
李幼安缓缓起身,“我一直以为你有什么苦衷,结果你告诉我我们还是就此别过?清,你为什么要一直逃呢?你到底怎么了?……”
看戏的那两位低头窃窃私语,宋青青悄声道:“好家伙,提起这个新人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队长不对劲,如今一看我猜得果然没错,队长不仅有龙阳之好,还是个欺骗感情的渣男!”
槐清的双唇微启,却终未发音,复又闭上。他沉默了许久,抬起手指摸了摸鼻尖,眼神怯怯弱弱。他轻言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么?”李幼安缓步上前,近了槐清,充斥着幽怨之情的眼睛一点点地逼近槐清。
“哇哦,看他们两个这副样子我感觉我能脑补出一部剧情跌宕起伏的中篇言情小说!”说话间李慧黠又拈起一片薯片,将其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着,发出的声音如同镜子破碎。
李幼安抡起拳头一拳砸在槐清的脸上,槐清的鼻孔当即淌出蚯蚓似的猩红鲜血,李慧黠和宋青青见状当即起身想要阻拦李幼安,却被槐清用眼神制止。
槐清的眼中,含着无奈与苦涩。
就这样吧,就让他好好发泄一番吧。
这样我心里也会好受些。
李幼安揪住了槐清的衣领,“清,看着我。”
槐清只是低着脑袋,毛蓬蓬的头发微微遮住双眼。
“我让你看着我!”
李幼安又是一拳打在槐清的脸上。
槐清犹犹豫豫地抬起头,却发现李幼安的眼眶已经是通红一片。
他的皮肤依然很白,只不过相比以前黑了些,皮肤也比之前粗糙了些。这四年里他一直都在找自己么?路上很累,很苦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坚持呢,放弃不好吗?只要放手就可以结束一切痛苦,去正常的生活了,可为什么……
你要跨过万水千山来找我呢?
槐清很想伸手去摸摸李幼安那张干净的脸庞,说些安慰的话,让他别这么难过,可他不敢。
他害怕死灰再度复燃,害怕李幼安仍会对自己抱有幻想,就此别过才是最合适他们两个的结果,不是吗?
如果没有自己,幼安的人生只会像大多数人一样上完大学,找找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吧?又何苦跟着自己遭众人的白眼?
又何苦跟着自己忍受别人的非议和咒骂。
为什么,为什么偏要来寻我呢?
李幼安死死盯着槐清的眼睛,哽咽难语。四年的辛酸苦楚积攒在他的喉咙里,他很想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在槐清面前好好哭诉他的难过,可他把这些话咽了回去。
他不是来哭诉的,他是来要一个理由的——他要问问槐清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呢?
为什么要逃呢,前方的路再难再苦又能怎么样?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啊。
“清,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逃了我三次。”李幼安死死抓着槐清的衣襟,似乎在害怕槐清会再逃一次。
槐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