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恢歇了三四天总算缓了过来,出了院。槐清让他赶紧准备准备,一会儿去追杀丑牛,张筱恢却让槐清再等他一会儿,他说他还有事要做。
张筱恢先是去店里,让人把耳钉和唇钉给摘了,然后又去了理发店,然而他的前面还排着一个中年汉子。
张筱恢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诚恳道:“那个,能不能让我先理,我有急事。”
汉子打量了一番张筱恢,显然对张筱恢没什么好感,皱眉道:“不行,我也有急事。”
张筱恢从衣里翻找着什么,那汉子面色一凝,他担心眼前这青年该不会是在找指虎、匕首这一类的东西吧?连忙拿了手机输入“110”三个号码,就差拨号键了——
结果张筱恢从兜里掏出三张红色票子出来,“让我先来,可以吗?”
那汉子先是一愣,随即收了手机,接了钱,把钱揣兜里,喜笑颜开道:“早说嘛!出门在外谁还没个着急的时候了是不是?多包涵一下就过去了是不是?来来来,你先请你先请。”
张筱恢近了理发师,“给我把头发染成黑的。”张筱恢平淡道。
太阳上了梢头,算上槐清在内的七人聚在了据点中中。李慧黠看了眼手机,另一只手狠狠捶了下桌子,
“这都十二点啦姓张的怎么还不来?!他是掉马桶里了么?我们七个人在这等他真是给他面子了,等会他来了我们就一起痛扁他一顿,怎么样?”
“你安分点好吗?小灰灰好歹是伤员,你包容一下他不行?非要在这叫叫叫,我们这个人在这听你嚷嚷真是给你面子了,要不我们几个也一块暴打你一顿?”
“呜——”李慧黠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你帮他说话都不帮我说话,你还是我老婆吗你?”
宋青青白了李慧黠一眼。“谁是你老婆。”
两名近三十的年轻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嘴角微微抽搐,其中一名年轻人凑近了一名中年男人的耳畔,低声道:“队长,现在的最高小队都这么奇葩么?女的追女的也就算了,那一对男的不仅沉默不语,还一股子火药味,就跟情侣打冷战似的。”
中年男人浅浅一笑,“奇葩怎么了?人家的实力就摆在那,你又能怎么样呢?从这四个人里面随便挑一个,你打得过谁?”
“我能打过那个新人。”年轻人小声嘟囔道。
中年男人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槐清,“相信我,你敢动那个新人,那位执行者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
咚,咚,咚。敲门三下,门猛地被敞开,“抱歉,来晚了。”
“我靠!”李慧黠惊呼一声,眼都瞪大了——只见张筱恢耳上和唇上都没了东西,就连头发也变回了黑色,他甚至还穿着一件考究的黑色风衣!
“小灰灰,你真要转行去当文艺青年啊?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被队长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张筱恢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怕又有不懂事的小屁孩来认我做大哥。”
“啊?”李慧黠愣了一下,没搞懂张筱 恢什么意思。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吃饭吧。”槐清起身去了厨房,李幼安犹豫了会,也跟了上去。
张筱恢瞥见了中年男人,立即凑了上去,笑道:“呦,玉哥,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事事顺心不?”
被张筱恢称作玉哥的男人是河北省的前执行者温玉润,他曾在张筱恢最困难的时候给予过对方帮助。
张筱恢在家里脱离了困难情况有所好转后就跑去当了猎秽者,想要报温玉润的大恩大德,可谁知道就在张筱恢在训练营里训练的时候,槐清取代了温玉润的位置——这也是张筱恢不服槐清的原因。
“顺心得很,只是河北出了个生肖,不怎么安心。”
“害,没事,咱八个一块去还奈何不了一头牛?对了,还没问呢,这两位是——?”
张筱恢用下巴指了指那两个年轻人。
“介绍一下,”温玉润起身走到两人的身后,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商行之,鲁言深,都是优秀的领队。”
商行之穿着黑西服,打着领带,皮鞋油光瓦亮;鲁言深则梳着板寸,穿着简单而干练。
“你好你好,我叫张筱恢,你们叫我筱恢就好。”
“幸会。”商行之说道。
“久仰。”鲁言深说道。
宽大的饭桌上很快便摆满卖相诱人的饭菜,槐清摆好瓷碗,李幼安放好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