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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其余臣子也陆续离开了。
顾灼青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若是刚刚长鱼风真的在殿上动手,那么,皇上对他所有的隐忍皆会荡然无存。
而她,定然会重伤。
可只要能击垮长鱼风,那又如何!
“你如今已是锋芒毕露,还不懂得避其锋芒。”
闻言,她眨了眨眼睛。
“长鱼风说,他希望我有什么话当面说,不要在背后学娘们一样叽叽歪歪,还说我走小人行径,叫人不耻。”
“然后呢?”
“然后我便我信以为真,就当面说了,谁知道,他居然想杀我,所以,实践证明,当面说别人坏话,别人会非常愤怒,难堪,所以,走小人行径说人坏话一定要在背后。”
赵如雪:“……”
他又咳了几声,而后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顾灼青吼道:“我府里的庸医还有几分医术,要不要去看看?”
闻言,赵如雪身影微微僵硬了一下,而后,抬脚离开。
“唉!”宋玄宁叹息一声,“这赵殿下的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些年,看的名医已经很多了,他都已经放弃且看淡生死了。”
顾灼青不曾说话,只是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可是,她在他眼底看到了欲望。
“算了,回府吧。”
顾灼青与宋玄宁一路往宫外走去,却在宫门口的时候被芷玉拦住了去路。
她行了一礼,“顾大人,娘娘有请。”
闻言,她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本官还有要事在身,怕是不太方便。”
话落,她抬脚便走,芷玉却追了上来。
“顾大人,听奴婢一言。”
芷玉凑近她耳侧,轻轻的吐出一句。
下一刻,宋玄宁清晰的看到她眼底浮现出的杀意,冷得犹如那百丈坚冰。
她嫣红的唇瓣凉凉的勾了一下,随即,大步朝着凤阙殿的方向走去。
……
凤阙殿内,似乎又添了些装饰,华贵了不少,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一眼看去,便知价值不菲。
顾灼青一步一步的走了近来,殿内安静得叫人窒息,不见一个宫人,唯有孝清正修剪着面前的盆栽。
她来到她的跟前,“娘娘这是何意?”
孝清不曾抬头,只是安静的修剪着,“听说了,巫马家有一女刚刚进宫了,此刻,正住在太和殿内。”
“呵呵。”她低低的笑了一声,“你应当知道那是谁吧?”
“知道。”顾灼青凉薄的回了两个字。
“那位娘娘刚一进宫便被封了妃,皇上夜夜留宿,如此盛宠,自然是那假死的宸太后无疑。”
顾灼青话音刚落,孝清手里的剪刀便剪断了那开得正盛的花。
她眉宇间透着一股阴戾,“那顾大人能否替本宫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不能。”
她的拒绝,在孝清的意料之中。
她也不慌,反而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
“本宫不是在求顾大人,而是在和你交易,若你帮本宫除了这心腹大患,本宫便……”
她一步一步的接近顾灼青,在她的耳侧吐出催命的符咒。
“保住你定安王府余孽的身份,绝不吐露半句,好么,郡主?”
就在这一刹那,顾灼青做了一个决定。
孝清,必死!
“皇后娘娘如此,对得你过世的兄长么?”
“哈哈哈哈哈!”
她尖锐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大殿,“兄长已死,便不作数了。”
顾灼青点了点头,“臣,知道了。”
“顾大人,别让本宫等太久了。”
顾灼青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她一直拼死守住的秘密,如今,却被最危险的人知道,用来要挟她。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想笑。
原来,这便是金超叔叔用命来保护的妹妹。
他们许久未见,他却不知,那个他记忆里的妹妹,早已经在这杀人不见血的后宫里变得污秽不堪。
她的复仇路,绝不允许任何人挡住。
她更不想成为谁的傀儡。
……
顾灼青翻身下马,而后纵身一跃便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