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种事情?妹妹觉得,该如何是好?”
沈月璃手背交叠地托着下巴,讶然道。
“姐姐,你最好立即赶去官衙,盯着衙役将他收押,若能亲自作证,令之声名扫地,日后再没脸出门行走,乃至使得他下狱,受足教训,那是最好。”
沈星璃上半身凑近沈月璃,急促说道,神色关切,仿佛比沈月璃更焦急。
她确实焦急,李仁剑,三品大员之子。若能哄得她,坑害李仁剑,李家那老狐狸,自会收拾掉沈月璃。
沈月璃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继而盈盈一笑,道:“亦可。只是那样,妹妹被那淫浪色鬼骗走之事,便成官府盖章之定局。”
“妹妹声名,只怕狼藉。本就庶出,二皇子迟迟不愿聘作正妃,若名声坏了,莫说正妃,只怕侍妾都捞不着。”
“姐姐,不忍心妹妹沦落至此呐。”
沈月璃幽幽叹息,双眸清澈如水,真挚而关切,任谁看到,都会觉得,此女子,诚心忧心妹妹。
“贱人!”沈星璃气得拍桌而起,胸脯剧烈起伏。
被戳中心病,令她完全无法遏制自己的脾气。
这个贱人,强占着自己的皇子妃之位,迟迟不肯让出,还敢当面炫耀。
沈星璃高举滚烫茶水,便想朝沈月璃砸来。
这时,赵夜尘横身跨步,站到两人中央。
沈星璃眼睛猛然一抽,惊醒过来,想起今日真正的目的。
乃将这极为可用的男人,勾引到手,而非与沈月璃一时之置气。
把沈月璃靠山勾走后,再与她算那总账!沈星璃狠辣暗忖。
闭上眼睛平静片刻,睁开,面上换了一副柔弱可怜的神态。
“公子见谅,不知可有溅到公子?”
沈星璃弱柳扶风地矮身道谢。
伸出玉手,将那雪白若脂、娇柔若新发花枝的手腕,盈盈伸出,递给赵夜尘一抹帕子。
“公子擦擦手吧。姐姐说话,实在有些尖酸刻薄,星璃一时受不住,冲动了,请公子莫怪。”
“不怪。”
你不胡搅蛮缠,本王如何英雄救美。
赵夜尘避开沈星璃递来的帕子,退回沈月璃身后。
心中很是嫌弃,此女或非嗓子有病,而是就爱这般哆哆嗦嗦地讲话,恶心他人。
沈星璃却微红了脸庞,红唇无法克制地扬起。
因这句不怪,心花绽放。
男人果真爱慕自己,才舍不得责怪。
至于避开,那还用说,沈月璃在这,男人还不确定能得到自己,自然不会明目张胆地与自己,私相授受,免得鸡飞蛋打。
沈星璃攥紧手上丝帕,既然如此,她便帮男人除去顾虑。
“姐姐,你要没事,便先回去。反正妹妹这趟,想请的人,也不是你。公子留下便可,星璃要与公子,谈一谈心。”
沈月璃眼神微黯,沈星璃母女,过往十年,便是如此,将原身当做可随意践踏之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若看中原身的东西,理直气壮,张口就要。
挨了数次打这么多次,还死性不改吗?
沈月璃鼓掌,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妹妹这么不要脸的。”
“姐姐,妹妹不过想与公子,闲话几句,联络联络情谊,这也碍你事吗,要这般侮辱妹妹?”
沈星璃的翦水秋瞳中,登时浮上两滴泪珠,委屈控诉。
沈月璃面上笑着,杏眼美眸冷风刮过。
听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恶意阻拦沈星璃交友。
而不是沈星璃抢人侍卫,驱赶主人。
“不碍事。只不过身为随身侍卫,我走哪,他跟哪,我走,他怎会留下?”
沈月璃轻轻一耸肩,故作无奈道。
“姐姐,别装了,公子分明乃姐姐的救命恩人,姐姐却欺公子好性子,将人当奴才使唤。”
“星璃真为公子不值!公子,留下吧,你救了姐姐,姐姐不知感恩,星璃却不能厚颜无耻,需得代表沈氏一族,向你致谢。”
沈星璃神色忿忿,似为赵夜尘不值。
“哦?那你问问他,愿不愿留不留下?”沈月璃道。
“姐姐这话说得,好不要脸。你不肯让公子留下,公子为人良善,不忍伤了他人之心,又怎好意思留下。”
“除非姐姐允诺,公子此番若留下来,绝不会为难公子、与公子翻脸。不然便是公子愿意留下来,星璃也不会答应的。”
“星璃绝不狠毒心肠,让公子为难。”
她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