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中响起一阵低笑,除却红衣气得面色铁青,其他人均忍俊不禁。
“紫部将,那就让大将军,那位来历不明的月神医,开口,说说王爷的状况。”
红衣面色发狠,压低嗓子,阴沉质问:“红衣前来询问王爷境况,已近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中,只有紫部将一人发声,那狗屁神医和大将军,一言不发?”
“是不是颇为不合常理,难不成没能救醒王爷,甚至伤了王爷,心虚,不敢出声?”
“若只是不敢出声还好,就怕那两人,将王爷害了之后,逃之夭夭,留下紫部将,在这虚张声势,给他们拖延时间。”
红衣拂袖怒道,满面焦虑惊怒之色。
她提出的疑点合情合理,值守士兵们,亦早对此生疑。
士兵们仍执行紫衣的命令,坚决阻拦红衣,但疑虑深重,不由自主,频频转头端详无菌罩。
紫衣透过缝隙看到如此境况,握紧给冷汗浸得湿漉漉的手掌。
主子、大小姐、影子,你们何时出现,紫衣怕拦不住了。
“荒谬!若大将军与月神医离开,帐篷中数十守卫,会无人知晓?”
“红衣姑娘,当我们铁骑营的兵将,是废人?”紫衣声音镇定,怒声反驳。
众士兵听得此言,亦觉有理,安定少许。扫视红衣的目光,多含不善。
红衣见没能撩拨众人作乱,反被将了一军,雪白的手掌握拳,凤眸中爆出狠厉。
“红衣听闻,方才先是王爷被害得七窍流血,然后那狗屁神医,便拿出这罩子,遮挡众人视线,说要救治王爷。随后,发生爆炸,炸得血肉淋漓。”
“此种境况,红衣怎能相信王爷无碍?”
红衣目光扫过一众守卫,颤抖声音道:“即便大将军和那赤脚大夫,没有逃走,不意味着,王爷,便无事。”
成功见众人面上,复起波澜。红衣暗勾嘴角,冷笑:“或许那人见害了王爷,狗急跳墙,将大将军也害了?又或者,那人医术不精,出了差池,不止大将军,连着那赤脚大夫自己,也受了重伤。”
“方一言不发,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推演,王爷,必然不妥。紫部将,你一再遮掩,对你有什么好处?!”
红衣高声怒喝,暗中环扫四方,见帐篷中士兵,均眼珠子颤动,跃跃不安。
暗喜,猛然拔出袖里剑,冲向帐篷,凄厉大喊:“今日,为了王爷,红衣便是死,也要揭破真相,救出王爷。”
拦截红衣的士兵,因着心生犹疑,一时犹豫,任红衣冲破防守,冲至无菌罩之前。
紫衣听着出现身前的脚步声,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拔出腰上长剑。
“锵”一声刀剑相击的声音。
紫衣以长剑,拦住红衣试图扎破无菌罩的匕首。
“红衣姑娘,谋害王爷对我没好处,你速速退开。想讨王爷欢心,便别做惹王爷生厌之事。”
“紫部将,你若心里没鬼。但凡给出丁点王爷无事的证据也好,免得这满军营的人,心如擂鼓,茫然无措。”
红衣恨死眼前这位紫部将,以前王爷对自己百般包容时,便常冷面相对。
而今王爷不过一时昏迷,便敢一再地揭穿她的心思,让她没脸。
红衣猛然丢开匕首,面上涌出两行热泪,凄楚大哭:“紫部将,我不过关心王爷安危,什么欢心不欢心,你别信口开河。”
“敢问这里,谁人不疑惑,不担忧,不想知道帐篷中的境况?”
“紫部将,你但凡有半点良心,半点对铁骑营的负责的心,便该坦诚相待,莫让军心动荡!”
红衣哭得动情,字字在理。
不安已久的士兵们,忍不住开口道:“紫部将,里头,到底什么情况,王爷,如何了?”
“求紫部将,多少给个信,让大伙稍安心。”
“求紫部将,掀开帘子,让众人一探究竟!”跟随红衣的三个黑衣人,趁机起哄道。
同时随着红衣,接近无菌罩。
一众士兵犹疑着,没有真心阻拦。
四人转瞬站到无菌罩前。
紫衣用力闭了闭眼睛,握紧长剑,侧身一闪,从无菌罩的缝隙钻出。
快若流星,没让众人看到内里情形。
“大将军有令,王爷正值性命攸关之时,有敢侵扰者,死。纵然有老皇妃当靠山者,亦不可赦免。”
紫衣憨厚的面庞,难得严肃,横摆长剑,拦在无菌罩前。
“紫部将越是如此,越可见心里有鬼。好端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