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赌局,我楚府跟了,赌沈大姑娘胜。沈大姑娘若胜,你也不用赔偿什么,到她面前,三跪九叩,高呼“我是面皮成精”即可。”
楚云齐递出五张千两银票。楚府清廉,并不富裕,这五千两,已为楚云齐所有的存银。
沈月璃虽闭眼假寐,实耳听八方,并未松懈。闻言红唇微勾,差点失笑。
神特么面皮精,楚将军跟楚公子,损起来,不逊于她。
同时心中暖意阵阵,连沈坤都说她是废物,沈家父子怎会觉得赌局能赢,泰半,存心将钱打水漂,为她壮势。
随着楚云齐的话音落下,场中响起喧哗,一众公子涌向李仁剑与楚云齐。
“楚公子,真的假的。我听我妹妹说了,沈月璃在贵女圈中,为众所周知的废物。”
“你可别被她骗了!”
沈月璃废物之名,在沈星璃与王氏,多年经营之下,深入都城贵女的心中。
众世家公子听自家的姐姐妹妹如此评价,又见沈月璃貌丑,愈发坚信不移。
一个个争着劝阻楚云齐,好端端的钱,可以做多少事情,何必凭白浪费。
“就是,楚公子,你们楚家权高势重,回头若是后悔,我可惹不起。你们看看沈月璃那自甘堕落的样子,像是个能赢的?”李仁剑手指沈月璃,讥讽道。
只见沈月璃仍吊儿郎当地闭目养神。画笔,随意丢在画纸上,任墨色,在画纸上晕开。哪有人这般作画的。
楚将军轻拉楚云齐的袖子,低声道:“云齐,你想为月姑娘壮胆,心意固然好。”
“可回头输了,月姑娘不仅自己输了,还连累我们楚府输钱,世人,岂不是多一宗嘲笑她的话柄?”
楚云齐面色微凝,一时间进退两难。
“本我王的接风宴,你们竟敢开设赌局?”
主座方向,忽响起一声因过度虚弱而显得慵懒的年轻男声,刺破僵局。
众人浑身一怵,不安地把目光看向主座。
主座上,本次接风宴备受嫌弃的主角——谢王,开朗声道:“既有赌局,本王,赌十万两,沈月璃胜。”
场中骤然寂静。
李仁剑失声喊道:“谢王殿下,您说什么?”
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
“殿下,您在边疆待久了,不了解都城的情况。小官跟您说道说道,这位沈月璃,乃都城有名的废物。您可别因为同情一个人人厌憎的丑女,把钱打了水漂。”
因想不出谢王为何会支持沈月璃,李仁剑下意识地,以为谢王不了解情况,见人人不看好沈月璃,对她心生同情。
谢王面色漠然道:“一赔几?你有钱,赔得起吗?”
谢王这姿态,似坚定了要支持沈月璃。
与宴众人一下子沸腾了。
众人目光汇集谢王,许多人入宴以来,初次认真打量起谢王。
只见他一身黑色修身长袍,身子笔挺,端坐轮椅之上,虽为半残之身,不见丝毫萎靡姿态。
说是个瘫子,但周身散发的霸气与贵气,不容小觑。
许多人这一细看,对谢王,倒不似先前轻蔑了。
小小年纪,当上战神,护得一国边疆,便瘫了,也不会是凡物。
宴席开场至今,谢王虽为主宾,发言寥寥,可谓低调到了极致。
一开口,便是下一个不可能赢的赌注,声援没有什么价值的沈月璃。
众人不由得生出揣测。
“谢王为何对沈月璃青眼有加?”
“可怜她吧,一丑二废三无依无靠,一无是处,除了可怜外,想不出,谢王为何要厚待沈月璃。”
“都身有残缺,同病相怜?”
众人十分好奇,皇帝,更加好奇,生怕谢王此举,有何深意。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兴味盎然地扫过沈月璃:“皇侄可否说说,为何笃定沈大姑娘,能胜?”
“对啊,主子,大小姐没学过画画。”紫衣一脸担忧,内力传音道。
谢王目光无波无澜地从沈月璃面上划过。
这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女人。
自然是。
“自然是,想看她出丑。堂堂神威大将军后人,此种品性,叫人失望。”
众人惊讶地长大嘴巴,而后哄笑声四起。
“王爷,虎父尚且未必生虎子,何况隔了两代的外孙女,长歪了,也是正常。”
李仁剑得意得鼻孔朝天,以为这谢王,来做对的,原来,来送钱的。
“您还是把钱收起来,沈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