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瑶、沈月影吓得抱作一块,仓惶后退。
“小桃,你不要乱说话。”
“我们得罪不起大姐姐,她可是沈府的嫡女,未来的二皇子妃,你快走开,你会害死我们。”
两人看似什么都没说,只是求饶,实则什么都说了。
与宴的众人,原本被沈月璃以死明志,掰回来的心意,又被两人的发言,扭转回小桃那头。
“呸,好生恶心下作的女人,生得再美也没用。”
“皇后娘娘英明,为二皇子退婚,这若娶入皇家,二皇子的头顶的绿成什么样子,指不定还得混淆皇室血脉。”
听到混淆皇室血脉几字,事发以来,只悠哉悠哉作壁上观的皇帝,目光骤冷。
“沈月璃,连你血亲的堂妹,都指认于你,你有何话可说?!”
“你身为二皇子未婚妻子,不加检点,践踏皇室对你的恩宠,你可知此为死罪!”
“圣上!不宜听信片面之词!”楚将军跪地叩头。
“主子?”紫衣心惊肉跳,无声握紧刀刃。
赵夜尘脊背弓紧,忽瞧得沈月璃,手指搓一搓,手指尖飞出比尘粒大不了多少的黑点。
身体放松,安然躺回轮椅。
“蛊虫都送去月华院?”
“十多天前送去。”紫衣自豪,大小姐的事,他都当主子的事一样,最最优先地办。
紫衣说完,“诶?”,恍然大悟。
“嘿嘿,有好戏看。”
喜滋滋,蹲在赵夜尘身侧,目光灼灼,望向沈月璃方向。
沈月璃搓搓手指,放出蛊虫。
狗男人十来日前送来的诸多蛊虫里,有一味真言蛊,乃蛊虫兴盛的南明国,研制出来,专于审讯之用。
顾名思义,中了此蛊,只会讲真话,不讲假话。
原本还想再戏弄这群人多一会,可楚将军,为她磕头,磕得血都出来,赶紧了结省事。
“回圣上。两位堂妹说什么了?分明什么都没说。请圣上,让她们将茶楼之事,一一道来。月璃才能心服口服。”
“姐姐,你何必如此。圣上,求求你们,不要审讯两个妹妹。那日星璃也在茶楼,星璃可以作证。”
“小桃所言,全都是假的!一个字不能信。我家大姐姐,纯洁柔美,绝不会十三岁起,便与家仆厮混。”
“啊,我说了什么?!”沈星璃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巴。
大眼睛迷茫,愧疚,涌出痛苦神色:“姐姐,对不住,我想要帮你说话的。妹妹太惊慌了。在圣上面前说谎,得砍头的。”
沈星璃两眼泪汪汪,凄凉可怜。
“十三岁?!”
“既然婢女言语是假的,为何不让审讯?欲盖弥彰!”
沈星璃这通虚假的维护,却将水搅得更浑,令众人,愈发相信小桃所言。
“活久见!”众人啧啧摇头。
皇后气得拿起碟子砸向沈月璃:“肮脏、无耻、下贱!敢这般侮辱我的澜儿!”
“审!给本宫审个事无巨细!”
沈星瑶、沈月影,被红腰带扯出坐席,丢到宴席中央。
看出帝后心中不悦,红腰带对两人,推推搡搡,动作粗暴。
两人面上闪过恼色,心中恶骂沈月璃,都怪这贱人连累。
“说吧,若敢欺君,杖毙。”大月皇帝目光幽深,如鹰隼注视两人。
沈星瑶、沈月影慌得心脏突突地跳。
沈星瑶以眼尾余光窥视沈星璃,想着沈星璃承诺的,来日共富贵。
咬牙,双手张开,大叫道:“民女说!”
“事实不是小桃说的那样。”
“小桃不是大堂姐沈月璃的贴身丫鬟,而是二堂姐沈星璃的贴身丫鬟。”
“所有事情,都是二堂姐沈星璃指使的。”
原本低声议论,高傲唾弃沈月璃的众人,愣住了,脑子被搅成浆糊。
“她说什么?”
众人震惊地闭上嘴巴,只觉得今日这场大戏,比戏台上任何一码戏剧,都要高潮迭起,曲折离奇。
怎又轮到沈星璃,成了幕后主使?
罢了罢了,没有盖棺定论之前,还是把嘴闭紧。
虽然把嘴闭上,众人却无法控制眼神,不投向沈氏父女。
沈星璃眼睛瞪得眼珠子将脱框而出,面色发青而后煞白。
怎会如此,沈星瑶从来对她言听计从,她说往东,从不敢往西,怎么敢背叛她。
“胡说八道,你说,你收了大姐姐什么好处?”沈星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