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尘微笑了一会,眼眸中,浮上疑惑和茫然。
“紫衣,本王喜欢沈月璃,然后呢?该怎么办?”
紫衣眨巴了眨巴眼睛。
对哦。
送银票送衣服送小礼物,舍身相护,生死与共。古往今来,追求女子的方法,好像都对大小姐不奏效。
自家铁树开花,可开花的对象,乃另一株铁树。
紫衣,捂住腮帮子,顿觉牙疼。
主仆两无语望斜阳,陷入苦想。
斜阳脉脉,红霞遍染,灿灿云层中,突一金啄鹰隼,破云而来。
“主子,出事了!”
未及鹰隼降下,紫衣和赵夜尘,解下马车上的马匹,跃身马背,挥鞭狂奔。
鹰隼迅若闪电,在马蹄卷起的烟尘中,降落在赵夜尘肩头,随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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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璃回到月华院,花月先她一步回来。
见着她,满脸兴奋:“小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等着!”沈月璃坐入美人榻,伸手拿起扶手边,关于蛊毒的书籍。
“等着?”花月满脸疑惑。
“对,等着。”沈月璃愉快地伸了个懒腰。
李仁剑那边,等他跟沈星璃纠缠,自己好来把大的。
蛊虫这边,她本想再探皇宫,想一想,一无所知,贸然进入,或会打草惊蛇。
不如监控沈坤,见机行事。
刚好,也过几日安生日子。
她等得,沈星璃却等不得。
纠缠着与赵墨澜缠绵了一番的沈星璃,回到沈府,
李仁剑醒来的消息,隔日传遍都城。
珍宝阁一时间被踏破门槛,都城权贵,没有不想认识神秘神医的。
青衣来信几番,问要不要宰几把大的,都叫沈月璃笑着拒绝。
隔日的晚上,一封信,递进沈星璃的院子。
沈星璃一巴掌扇在送信的奴才脸上。
“谁让你把这种东西,送进来的?让他滚!”
“不老老实实死去,好助我灭了沈月璃,竟敢醒来,还敢到我面前咋呼!废物点心!碍人耳目!”
沈星璃大力撕扯杏色信笺。
她着一身粉色纱衣,衬托得她本就娇媚的容颜,媚而不俗,娇弱可人,言行举止,却与容貌,大相径庭。
沈月影接过信笺,展开阅览,本目色迷茫。看完,掩嘴轻笑。
“星璃堂姐,这傻子,被你差点毒死,还对你念念不忘,求你与他,茶楼相会。”
“很稀奇吗?我容貌绝尘,又是相府尊贵的女儿。他若攀上我,如癞蛤蟆吃到天鹅肉,我就算叫他去死,也得上赶着。”
沈星璃下巴高抬,倨傲胜过孔雀。
沈月影凝眸思索片刻,道:“星璃堂姐,我们何不利用他,彻底将大堂姐毁掉?”
“只有毁掉她,她才没法与你争二皇子。”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以为我没想到。李仁剑十足蠢货,连害死沈月璃都做不到。才逼得我在接风宴上,铤而走险。”
沈星璃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满的不甘。
“妹妹却有一计,他越蠢,越可能得逞。”沈月影眼眸闪了闪,划过一道暗光。
附耳向沈星璃细说。
沈星璃媚眼高扬,诧异看她,惊喜大笑:“好!好主意。”
“此事若成,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月影恭顺地低头。
沈星璃招手:“来人,笔墨纸砚,我要回信。”
两日后,沈月璃那厢睡到日上三竿。
沈星璃这头,清晨露水未干,已装饰得娇媚无双,坐上前往茶楼的马车。
辰时将至,马车停在城西一不起眼的小茶楼后头。
僻静小巷之中。
“去,把李仁剑叫下来,记得掩人耳目。”沈星璃指使丫鬟。
“小姐,不是约包厢里吗?”
“你蠢不蠢!若给人看到,我的名节还要不要?”
沈星璃近来脾气越发暴躁,对身边丫鬟非打即骂。
小丫鬟诺诺又问道:“李公子若嫌马车简陋,不愿意,奴婢要怎么做?”
“你是驴吗?他为我死都心甘情愿,能不愿意上辆马车?”
小丫鬟被骂得两眼通红,爬下车,拿袖子挡住头脸,一通奔跑,冲上茶楼。
其时,茶楼包厢中,李仁剑与李尚书共坐。
“仁剑,沈家的小蹄子,性子歹毒,为父怕你,再次给她毒害。”李尚书面有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