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侧身闪过,不屑轻笑。
“去吧,另留两人灭火,将一对不要脸面的东西,带下来。”
沈坤将这两句话,说得中气十足,气宇轩昂。
两护卫喝令沈府下人救火。
火势撩人,焰过人高,用水浇,不灭,反而蔓延到周遭花木,越燃越烈。
众人几番尝试,无法灭火,亦无法越过火焰,带出亭中之人。
护卫神色微凛,耐着高温在假山周遭翻查一圈。
“大人,二小姐堆了半人高的柴火,还淋了火油。灭不得,只能等火势自己减弱。”
沈坤颦眉:“会不会烧死亭里两人?”
自然不是担忧沈月璃安危,而是李仁剑。
李仁剑,乃李家独苗苗。
他与李尚书互相勾结,脏水一箩筐,这个盟友,能挽回,最好,不能挽回,也不宜鱼死网破。
侍卫道:“不会。醉月亭周遭整圈花木被砍,似乎淋了防火之物,火势蔓延不到亭子。”
沈坤欣喜点头:“星璃此次谋算,甚是稳妥!”
这时围观的仆役忽高声,朝着醉月亭嬉笑。
“现在才知道要跑。”
“大小姐,你什么都给我们看光了,可省省吧。”
亭子女子察觉亭外喧嚣,奋力挣脱男子钳制,四处窜逃。
未能逃出亭子,给男子撵上,双手抱住柱子,拼命挣扎,给一个个手指掰开,拖回石桌上。
沈月璃呼吸微颤,转开视线。
“若觉不忍,我可现在灭火。”赵夜尘道。
沈月璃:“不必。人家打我一巴掌,我必须狠狠地,原样照封地打回去,断没有以德报怨之理”
“这样,他们才能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下回动手前,掂量掂量。”
她只是想起重生那日,原身若不死,若非她从原身身子中醒来,但凡换一条弱一点的灵魂。
方才的一幕幕,都会发生在这具身子身上。
赵夜尘深深看她一眼,沉默片刻,道:“嘴硬。”
“亲爹且无不忍,我不忍心什么?”沈月璃面露讥讽。
沈坤何止没有不忍,眉目间,明摆着快意。
这醉月亭,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火光明亮,将亭子照成戏台。
台上春宫戏盛况连连,台下众人,笑得前仰后翻。
等沈月璃被解救下来,将是何等的羞辱。
沈坤看了眼趴在他脚下,痛哭求饶的花月,轻笑一声,一脚踹开。
“来人,去门口迎接李尚书,尽管喧嚣,务必把临近三五家的达官贵人引来。”
沈坤此话一出,后花园中众人,均愣了一愣。
请李尚书过来,都是当事人,尚属家事,沈月璃还有条活路。
无关人等,亦吸引过来,便成街知巷闻的丑事,沈月璃此生,毁得彻底。
除跟随沈坤做事的贴身护卫外,沈府一众仆婢心中冰寒。
这可是亲爹!摊上这么个亲爹,可说生来,比猪狗不如。
众人唏嘘几句,寒心很快消散,反正事不关己,重回看戏的热闹中去。
醉月亭中,女子挣扎不休,男子下手越来越重,做出凌虐行为。
女子由呻吟大骂,渐为凄厉嚎叫。
叫得沈府外头,栖息树梢的鸟雀,惊慌掠起。
众人有些慌了。
“相爷,会不会闹出人命?火势已小,要将大小姐带下来吗?”侍卫忐忑道。
沈坤仰头,神色不屑:“空手打几下,没那么容易死。”
“让李仁剑在她身上留多些痕迹,也好让她事后,辩无可辩。”
“义父,李尚书到了,左邻右舍的几位大人,都派来家人前来,怕咱沈府的火灾,蔓延别府。”
前去迎接李尚书的沈樯,回来了,不止带回李尚书,也带来十几员外来的围观者。
“都带进来!”沈坤扬手。
地面忽生震动,脚步声如雷渐近。
沈坤抬眼望去,眸中浮出奸险笑意,一闪即隐。
李尚书领着十几个仆役,轰隆隆走入花园,隔得老远,竖起手指,佯装得怒冲冲。
“沈相爷,怎么回事。你家大姑娘沈月璃,怎如此不知羞耻,夜半引诱我儿,行那淫秽之事。可知会害了我儿前程?!”
两个老贼隐秘地对视一眼。
方才令沈樯,上李府请人之时,沈坤示意,令之与李尚书谈判,只要沈月璃身败名裂。
沈府,会保证李仁剑安然无恙,且丰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