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呼吸骤乱,眼眶狠狠收缩。
“你,可有诓本官?!可知诓骗本官,是什么后果。”
这光景了,还在这摆朝廷命官的架子。
“你猜。”沈月璃失笑,手托两腮,眨眨眼。
“你!”李尚书眼眶绷得发抖。
这下贱的医者,跟这商户,以为掐着他的命门,便可无尽地戏弄了吗?!
“卑贱的东西!身为医者,却毫无医德!果然卑贱出身之人,只能养成卑贱的人格!”
李尚书咬牙唾骂。
沈月璃给气得扭开头,张开红唇冷笑。
这些人,真是只见他人不足,不知自己多么丑陋。
卑贱人格?!
好,那她今日就好生卑贱一回,让他十年二十年后,想起今日之事,心中只有四个大字“悔不当初!”
“李尚书,你就说想不想救儿子,别唧唧歪歪些有的没的。”
“想!”李尚书呼吸用力得心胸发颤。
“速速救治我儿。”
“你说救,我就救,有这么好的事?”
沈月璃接过小厮端来的热茶,慢悠悠喝了口茶,笑眯眯道。
“你!!”李尚书已经给气得,脑子僵滞,说不出话。
“先把青老板的赔款,一分不少地给了。”沈月璃紧接着道。
李尚书用力呼吸,眼眸猩红,停滞片刻道。
“老夫,前几日才给了你们百万两银子,哪里还拿得出一百五十万两?!”
“你们当我是产金毛的金山羊?!”
“哦?”青衣手臂搁到盘起的小腿上,戏谑笑道:“那李尚书,方才打算让令府管家,去干什么?不会是去,叫衙役围攻珍宝阁吧?”
青衣武功高强,李尚书一言一语,压得再低声,哪逃得过他的耳朵。
特意请沈月璃走一趟,便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李尚书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咬破了牙龈,颤声道:“老夫虽拿不出百万两银子,你们治愈我儿,等同结交老夫这靠山,日后好处,大大地有。”
“是吗?”
“是吗?”
沈月璃和青衣,齐齐把身子往后,远离李尚书,上下打量,眼眸里赤裸裸的看不起。
李尚书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僵硬铁青。
“你们想怎么样?”咬牙切齿。
听着,都替他的牙疼。
沈月璃眉开眼笑:“给不出,那写欠条。”
青衣点头:“可以,我珍宝阁,慢慢地收。”
李尚书沉吟半响,卧榻那头,李仁剑从惊惶中回过神,断断续续地痛呼。
“行,拿笔来!”
小厮飞快地奉上纸笔,李尚书提笔写“欠珍宝阁,一百五十万两”。
青衣摇摇头:“李尚书,您跟本老板,比老奸巨猾?!这东西拿出去,谁信?”
撕了,令李尚书分开,写了十几份。
如“某年某月某夜某时,小儿于花楼饮醉,不慎与男子同房,为令众人闭口,共花费8万两,与珍宝阁借款结账。”
“某年某月某夜某时,路遇一美女子,情难自抑,被仙人跳,与珍宝阁借款十五万两,封口。”
一个字损。
两个字,阴损!
四个字,又阴又损!
掠夺人之钱财,还要败坏人之声名,有这般借条在手,能怕李尚书日后,不还款?!
“青老板,我日后便是得罪你家主子,也不敢得罪你。”沈月璃由衷感叹,心里凉飕飕。
“哪里哪里!咱可是此生挚友啊!小青子生平,从未遇到过,像您这般,值得结交的朋友。”
青衣握住沈月璃一双柔荑,热泪满眶。
短短几日,沈月璃的招财猫本事再次展现得淋漓尽致。
青衣已经单方面决定,沈月璃,晋升为除了主子之外,他青衣,此生最敬重的朋友。
只恨沈月璃乃未来的主子夫人,不然,绑也要把她绑入楼里,一起快乐掘金。
李尚书写得浑身发抖,几乎将毛笔折断。
写罢,将毛笔往桌上一摔。
“行了吗?速速救治我儿!”
沈月璃麻溜地抽回手。
小厮看过每一张借条,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沈月璃眉眼弯弯,眼眸亮如盛夏夜晚的牛郎星。
“我有说,写完借条,立马救治你儿吗?”
“你!”李尚书捂住心口,几欲呕血。
“卑鄙!无耻!出尔反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