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沈府的大姑娘？”

皇后神色关切，上下打量沈月璃，语气心疼。

“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大变样，孩子，你受苦了！”

沈月璃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笑眯眯行礼。

“臣女退了二皇子的婚事，心中畅快，光彩照人了些，请娘娘莫要怪罪。”

一句话，噎得皇后满腔的虚情假意，没法继续出口。

皇后嘴角抽了抽，直起身子，收起脸上虚伪做作的关怀之色。

冷声质问道：“畅快得要谋杀宫人？！畅快得要将本宫跟前的嬷嬷戳瞎？”

“啊？娘娘在跟月璃说话吗？”

沈月璃当着皇后的面，喝下一杯热茶，毫无形象地用袖子擦嘴，仰头，一脸无辜地问道。

皇后脸色阴沉：“那你觉得本宫，在跟谁说话？”

沈月璃转头看四方：“这么多人，月璃又不是娘娘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娘娘难道想跟月璃玩猜心游戏？”

沈月璃眯着眼，看向皇后。

“一颗黑心，太黑了，黑得看不到娘娘在想什么。请娘娘见谅！”

贵夫人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死命捂住嘴巴。

躲在人群后方的贵夫人们互相对望。

这还是个厉害的！

一个个，眼里露出看戏的神色。

她们是来给皇后帮忙的不假，可有戏看，也乐得看戏。

皇后气得面颊抽动。

她身为大月国最尊贵的女人，多少年来，没人敢对她有丝毫不敬，两次吃瘪，都栽在这小丫头身上。

“来人，把被戳伤的嬷嬷带进来！”

“本宫本看在你疯癫的份上，想要放你一马，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也只好秉公执法！”

房中分出几个侍卫，不一会，带回来双眼已包扎上纱布的林嬷嬷。

“娘娘，你可要给奴婢做主！”

“沈月璃，她疯了，她是疯子，拿起刀，就往奴婢眼睛上扎！”

林嬷嬷掏出一对匕首，正是沈月璃扎入她眼睛的那一对。

哭声凄惨，蒙眼的纱布，流下两行血水。

皇后带来的一众贵夫人，不忍地撇开眼睛。

皇后心口高高起伏，眼眸中闪过怨毒，这贱人，打她儿子，还敢伤她奴才。

“沈月璃，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沈月璃耸耸肩，摊开双手，身子放松地朝后一靠。

“有，无凭无据，一面之词，臣女，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