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说书,但也不能如此扭曲事实。”
柳飞飞站在那里,无人知晓这就是他们平常喜爱的小柳大夫。
此时的她就是一位面色平庸的少年,正怒斥着说书先生。
“老夫哪里扭曲事实?”
说书先生脾气显然也不好,在那里怒瞪着她。
“晋王殿下自烧伤之后,横行奡桀、截胫剖心,这可都是广为人知的,就连本来看好他,想让他成为太子的皇上也十分失望。”
柳飞飞冷哼一声,在那里道:
“你又如何知晓皇上是因为如此,才没有让他成为太子的?”
义正言词道:“现在的太子殿下是晋王殿下的同母胞兄,而且太子仁德,又是嫡长子,那太子之位,本就是他的,晋王殿下但凡有一些兄弟情,自然不会去抢这位位置,弄得兄弟兵刃相见,只因为他如此想,你们就觉得他残暴嗜血了?”
柳飞飞穿着一件平常的少年服,看上去更显得小小的。
可说的话,却掷地有声,颇有威严。
她又道:“你说晋王殿下杀戮过多,引来天罚,呵……”
她冷笑着说道:“晋王殿下沾的是谁的血?他沾的是那些西蛮鞑子,侵犯我大泽之人的血,那些血他是为谁沾的?”
看着不说话的众人一眼,她大声道:“他是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沾的,他是为了我们大泽百姓的安宁,才去手染鲜血的,你又凭什么说他惹天怒?我看最该惹天怒的,是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痛,不为大泽做一点贡献,就只会天天在那里说别人坏话的人。”
百姓们一听,想想确实如此。
要不是那晋王殿下打退蛮夷,他们哪里能够过上如此平静生活。
说完,柳飞飞转身就走。
那说书先生生气想追,却在门槛那里的时候,摔了一个大马趴。
暗中的影四,拿着手中的小石子,看谁敢伤他们夫人,他就打瘸谁。
今天夫人这番话,真是说的太好了,得立马告诉主子才是。
柳飞飞快步离开,说完刚才那些话以后,心中的郁气消了不少。
虽知道自己不该去计较说书先生,毕竟他们从来都是夸大事实。
可听到他们如此说殿下的时候,心中依旧十分不爽。
想起殿下,柳飞飞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安陵城离京城并不远,速度快的话只需要三四日,就可到达京城。
这几日,她也听到了一些京城的事情,就比如说,成王殿下与端国公的嫡孙女结了亲。
听到这事的时候,柳飞飞也愣住了。
先不说成王妃难产死了,这事有蹊跷,至少在前一世,成王妃是一直活的好好的。
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位嫡小姐在前一世,是与太子殿下成了亲,成为了太子妃。
大泽国的习俗,男子十八,女子十六,方能成亲。
那太子本是在十八之时定了亲,但太皇太后正好薨了,守孝三年。
出孝期本要迎娶未婚妻,却没想到,就在大婚的前一个月,他那未婚妻又病逝。
第二年又说了一门亲事,但那未婚妻失足落水。
现在二十又四了,一直未有太子妃……她前一世好像得知成王本就爱慕这个皇嫂。
他要也是重活,这样确实是他的作风。
只是,成王那边占尽优势,晋王殿下会怎样?
她一开始想去京城,可想想自己去了又如何?
虽不知道曹飞阳为何不抓自己了,但自己如果去京城,成王会放过自己?
每每想到这些事情,柳飞飞的脸色不太好看。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赶紧出名去京城,让晋王招幕自己,而这之前,先把柳家与殷家的事情给解决。
而殷家这里。
殷欢喜被安放在堂屋,安静的躺在那里。
殷家的大哥及儿子们,还有殷氏的亲戚都过来了。
“欢喜,她的欢喜啊。”
李氏躺在床上,人不动,只能躺在床上呜咽哭泣。
“呜呜……我的欢喜啊。”
她的欢喜,就这样没了。
没了……
没了啊。
李氏觉得此时她的心肝钝痛,好几次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想随着女儿就这么去了。
可又每一次醒过来了,让她眼睛都哭肿。
“嫂子。”殷氏哭的泪流面满的冲进来,也在那里嚎着: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