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点个通过。”
赵嘉锐紧问:“还有什么要洗的?”
许一诺看看操作台面上,娃娃菜、生菜、金针菇、土豆片、莴笋片,没注意竟已洗了不少。
“差不多了吧?就剩香菇了。”
赵嘉锐退身弯腰从橱柜碗篮抽只碗,把许一诺掰掉的香菇杆杆拢起来放到碗里。
许一诺纳闷:“这不扔?”
赵嘉锐手上动作一顿:“你都是扔掉的?”
“对啊。太丑了,炒菜不好看。”
“……不吃的话,放火锅汤料里取点鲜味也行。”
“噢。那就丢火锅里吧,给他们吃。”
“好。”赵嘉锐给碗里接了水,把香菇杆泡着。
许一诺洗净香菇伞,从刀架抽了把西式厨刀,要给香菇改十字花刀。
赵嘉锐接过刀说:“我来吧。”
许一诺终于觉出点不对劲,轻轻推他胳膊肘说:“欸,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赵嘉锐问。一不留神划坏了一个香菇,若无其事地把划坏的香菇反扣进盘子,继续给剩下的香菇伞改花刀。
“像长了尾巴的……”
话没完,突听耳边一声“喂”,把许一诺魂都给吓没了。
她浑身一抖、低呼一声,跟赵嘉锐齐齐回头,见范丁玲这厮儿正悄摸摸站在后头,试图把头往他俩中间挤过来。
见俩人同步拧着眉、压着眼,范丁玲拧上许一诺的脸蛋,不满道:“哎,你俩这什么表情?我就小小声喂了一声,你俩跟见鬼了似的!有这么吓人吗?”
许一诺看了一眼赵嘉锐,拍下范丁玲的手:“换你试试?你不吓着?人专心的时候,最容易被吓着!小小声都不行。”
“洗个菜,要多专心?”范丁玲挤进俩人中间来,左右瞧瞧,随口夸了赵嘉锐一句,“花刀切得不错。”
又转头问许一诺:“你俩聊什么呢?和好了?”
和什么好?
许一诺往范丁玲手上送了俩盘子,赶她走:“菜都洗好了,快端上桌吧。”
不等范丁玲开口,自己也端了俩餐盘,推着她往餐厅去了。
“走走走,吃火锅去!”
餐厅一张小圆桌。为避嫌,许一诺特意挑着赵嘉锐对面的位置坐下。
范丁玲只当许一诺还在为着“综合农场”点子被赵嘉锐挪用一事跟人置气,举杯当和事佬:“呐,你们两个,手机拿出来,调二维码的调二维码,扫一扫的扫一扫,把微信好友加上。咱们不计前嫌、好来好往,行不行?”
崔鹏程也不痛不痒地帮着劝和了两句。
许一诺没说话,抬眼看赵嘉锐。
赵嘉锐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配合地掏出手机:“那我扫你。”
许一诺起身去餐边柜拿手机,打开微信,看通讯录菜单有个红点,点进去,是赵嘉锐的好友请求。
手倒是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
扭头看赵嘉锐:这还用扫?
赵嘉锐定定看她,面色不改。
许一诺明白这是要装样子给他们看,顺手摁了通过,再调出二维码,假模假样让他扫了。
做好面子功夫,她回座专心吃饭。
对面的赵嘉锐抿了抿唇,也低头安心吃菜。
一顿火锅相安无事地吃完。
送走范丁玲、赵嘉锐和崔鹏程三人,许一诺一边整理房子、一边筹谋种百合的事儿。
肯定是得回家地栽,个中缘由不必再讲。
关键是——种哪儿?
她家门口倒有两块自留地。一块种辣椒番茄、一块种韭菜白菜,中间搭了架子留着夏天爬些豇豆、丝瓜什么的。许奶奶种的秋菊就是沿边见缝插针地种了一溜排,没专门辟地。
但种百合不一样,肯定得单独辟地。
她就看中这两块地了!
重点是能让她种吗?
还是得跟许妈商量。
不能再像初中那次那样,先斩后奏把许妈的菜苗拔了,换上从学校花坛扒拉回来的紫花酢浆草和风雨兰。
会被打死的!
这事得稳中求进,最好是循序渐进地渗透许妈,让她一点点松口。就一月时间,只要能拿下许妈,这事就成功了一半!
想到这里,许一诺心情大好,加劲收拾完屋子,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回房点了香薰,坐床上往腿上抹护肤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