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七八个纸箱:“都收好了?”
“嗯。”许一诺咬了一口汉堡,没法开口说话,只能“嗯嗯”点头。
“哪箱是要我带的?我先搬上车。”
许一诺咽下口中食物,指了指冰箱旁的纸箱:“写着装饰品三个字的那个。”
赵嘉锐走到纸箱前,转头问:“里面是什么?”
“马克杯、玻璃杯、花瓶、陶瓷摆件。”
赵嘉锐试了试箱子分量,搬起身跟她说:“我先送下去。”
“行。”
许一诺三两口吃完早餐,趁着赵嘉锐下楼的空当赶紧叠被子,收入抽气真空压缩收纳袋。
才抽好一床夏凉被,赵嘉锐就回来了。
床上还摊着三床被子,其中一床冬被特别厚。
“我帮你?”赵嘉锐站在房门口问。
许一诺看他:“我们关系到这地步了?”
“什么地步?”
“给我叠被子、收被子的地步?”还摆出一脸很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也行?”
赵嘉锐面无表情地说:“你说行就行。”
许一诺撂话:“我说不行。”
赵嘉锐没接话,瞟到她飘窗上的簇簇郁金香,诧异:“花还没收?”
许一诺又来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多留一刻是一刻,怕花缺水。”
赵嘉锐“噢”一声,没发表意见。
许一诺倒急了:“哎呀,这个收起来很快的。等我收完被子,我就收花。行?”
赵嘉锐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看她吭哧吭哧把那床厚被子往收纳袋里塞,却怎么也塞不好,说了句:“那我先把尾款转你?”
“好啊!”许一诺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被子也不管了,跳下床来,兴奋道,“我现在就来收花!”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扎头发的橡皮筋,把郁金香每五支捆在一起,然后拿硬卡纸将这一小捆花从上至下裹好,再用胶带贴牢。
边包边给赵嘉锐交代:“我这只是初级打包,等到家了,再给你换成雪梨纸,包得漂漂亮亮的。说好的给你包扎成像花店那样的花束,那肯定给你包成那样!决不食言!”
赵嘉锐看她拔葱似的把花拎起来,好奇道:“这花底下的种球也要?”
“嗯。留着球,路上能活长点。”
“那我把花带回家也得留着球?”
“那不是,插瓶的话,种球得去了。你是要我帮你把球切了,还是你自己带回去切?”
……
“怎么切?我不大会。”
“竖切,露出种球内部的白芯。”
“算了,横切也行。最外层叶子注意要环剥,千万别直接扯下来……”
怕他不懂,许一诺特意面朝他,模拟了环剥的动作:“呐,就是这样。先拿美工刀在叶子底部横切一刀,然后绕着杆儿一层一层地拨下来,就像、就像?”
想不出来像啥。
“算了,还是我给你切了吧。到家后呢,要用高个花瓶,加入一袋保鲜剂,低水位养护。如果花杆向外歪了,加入一枚五角硬币,或者拿针给花杆放气,花头往下五厘米处,贯穿刺……”
“算了,我给你整理个养护事项吧。”
赵嘉锐脸色终于明朗了,说了声:“麻烦了。”
许一诺叹口气说:“不麻烦,挣钱嘛。”
一时无话。
等许一诺把郁金香全都按品种包扎好,赵嘉锐终于开口了:“那晚点是在我家还是在你家二次包扎花束?”
“这?”许一诺也糊涂了,“你家?”
怎么又去他家了?
“算了,还是在我家吧。”
“噢。那你什么时候出发?”赵嘉锐不动声色地问。
许一诺毫无心机地说着计划:“我叫了快递。等快递上门收走这些打包纸箱,我就去火车站坐车。”
“所以,你还没买票?”
“啊,时间卡不准嘛。再说现在也不是旺季,回乡的高铁车次挺多的,稍微等等就有车了。”许一诺没觉着这是多大事,大不了多等会儿。总归有车的。
赵嘉锐适时总结:“也就是说,我开车到你家,再等你坐高铁到家?”
许一诺愣住了,片刻点头。理论上,是这么回事。
赵嘉锐不说话了。
许一诺憋红了脸,半晌问:“哎,那个,你方不方便,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