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泽神色一黑,低下头没有说话。
慕翎儿还以为顾景泽是故意要躲着她,不肯告诉她行踪。
“我以后不那么缠着你了,你别躲着我,好不好?”慕翎儿似乎用出了全身的勇气这么哀求道。
顾景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不想说那些事是觉得他身为一个男子却被封景霄那样囚禁,说出来实在太过丢脸。
慕翎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顾景泽不想多解释,直白说道,“我也没有躲着你。”
慕翎儿好哄,立即眉开眼笑。
低头突然看到了手上的退烧药,看着窗外似乎已经开始有亮光,慕翎儿赶紧道,“你昨天晚上烧得不轻,现在也还没好全 既然你已经清醒过来了,就赶紧吃了药走吧。”
慕翎儿也不想赶顾景泽走,她费了好大劲儿都没见到顾景泽一面,如今见了却要主动把对方赶走……
“我昨天是瞒着他们把你带进来的。姐夫也在这里,他要是看到了你,也许会不高兴。”
这只是慕翎儿的猜测,毕竟哪个男人看到情敌会高兴呢?自己只是暂时住在景园,可不能因为自己让姐姐和姐夫之间的感情出现缝隙。
顾景泽低头看了看自己病殃殃的模样,自嘲般的笑了一声,“你说得也是。”
就他现在这幅样子,就算见了白亦清,也没有资本跟封厉霆去争。
顾景泽赶在家仆们都起来之前离开了。
慕翎儿劳累了一晚上,也快强撑不住。
吃下退烧药之后,倒是安稳地睡过去了。
白亦清想起昨天慕翎儿跟她的约定,一大早就醒来。
封厉霆十分不满,“才这么早。”
白亦清担心一会儿慕翎儿来了,自己和封厉霆在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也赶着封厉霆起来。
“昨晚翎儿跟我说她今早要过来呢!你也赶紧的。”
封厉霆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牛头不对马嘴问道,“我昨天不够努力吗?你怎么老想着那妮子的事。”
语气间充满了哀怨。
白亦清也想到了昨天晚上跟封厉霆一起做得荒唐事,面上一红,色厉内荏道,“你怎么好意思提这些?真是坏胚!赶紧去干正事,一会儿翎儿就来了!”
封厉霆不依不饶地抱住了白亦清,沉重地吸了口气,“那我等她来了再走也不迟。”
白亦清却没等到慕翎儿。
“我就说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来嘛!”封厉霆笑得像是偷腥的猫,又跟白亦清腻过半日光景。
一开始以为是慕翎儿赖床,想着年轻人这样也是正常。
可这都十一点了,慕翎儿那间客房却还是没有动静。
敲门也没有人应。
白亦清还担心是不是慕翎儿遭遇了什么不测,正要叫人开门,一女佣才跟她说道,“昨天夜里下了大雨,又是新床,慕小姐睡得很不好,凌晨了才睡去。”
白亦清昨晚确实也听到了屋外的雨声,女佣这么一说,也开始觉得愧疚。
自己竟然没有好好地尽宾主之谊。
既然如此,白亦清没有再打扰慕翎儿,只是吩咐了女佣今天网上在慕翎儿的房里给她点上凝神的香。
午后,封厉霆就着手处理了封家留下的烂摊子。
封啸天在封厉霆名下的疗养院里,虽然下巴已经被接上了,但是现在都还口不能言。
封啸天自己亲生的几个儿子女儿,多被他自己亲手处理,或是下落不明。
几个旁支又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们对封家的家产倒是感兴趣,但是也没能力处理眼前的摊子。
封家家宴上的事情出了太多人命,警方都已经介入调查。
那些人不好应付,参加过家宴的人,接受过调查之后就找借口开溜了。
或是留学深造,或是出国旅行。
老实留下来的,最后居然只有封厉霆一个。
白亦清的伤好点了之后,封厉霆就发布了声明,表示对封家家宴发生的事情深感歉意。
封景霄摘了人皮面具之后就再没回封家,如今算是下落不明。
封老爷子则是在家宴中受了重伤,外界媒体只知道那一晚差点就救不回来,索性封厉霆孝心感天,名贵药材和各方面专家会诊不花钱似的请,才勉强吊住了封老爷子的一条命。
温情婉接受不了宴会上的那情形,当场就被吓晕过去。据说现在寻了个风水宝地,好生疗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