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我审完不痴之后,有些人终于按耐不住,下差回家乔装打扮一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大摇大摆的就往吏部侍郎徐文康的家中走去。
你走动就走动吧,偏偏还不走正门,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抓着这个契机,我将徐文康的名字念给了不痴听,结果这货以为我知道一切,怕自己失去最后的筹码,这才将知道的一切都给竹筒倒豆子一般,全交待了。
至此,本案终于算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那么问题来了,郁大人,你说我刚才发笑是应该还不是应该啊?”
郁子平脸色一片煞白,额上冷汗直冒,指着秦凌云大吼道:
“你,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去过徐大人家中?说话可得讲证据,你可有证据?”
秦凌云微笑看着心虚嘴硬的郁子平,淡淡说道:
“我何时说过是你了?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还自己跳出来蹦跶,别急,除了徐文康,你也没跑。要证据?等我抓住徐文康审审就知道了。”
不再理会乱蹦跶的郁子平,秦凌云看向刑部尚书伍鹏,这位才是刑部的一把手。
“伍大人,还得麻烦您派人去将徐文康抓捕归案。”
伍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就凭这和尚的一面之词,加上一堆不知道真假的证据,就想让本官去抓捕朝廷命官?此事请恕本官难以做到。”
“恩?”
秦凌云双眼微眯的盯着伍鹏。
一旁的秦宏逸大骂道:
“姓伍的,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不痴的供词严丝合缝,毫无破绽,这些书信之中所言之事也有你刑部这些年来未曾破获的一些悬案。
如今要你去抓捕幕后凶手,你却拒之不理,莫非你也与那徐文康同流合污?”
伍鹏双眼直视着秦宏逸,朗声道:
“凡事都要讲证据,秦大人如此污蔑本官,小心我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刑部办事,向来自有分寸,该如何做,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你……”
秦宏逸还待再说,却被秦凌云抬手阻止。
“伍大人当真不肯派人去抓那徐文康?”
“没错,除非陛下下旨,不然此事伍某恕难从命。”
见这人要跟自己硬挺到底,秦凌云起身呵呵笑道:
“那好,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去请圣旨,并且言明伍大人可能与那徐文康也有勾结,请陛下将你的官职撸了在家中待参。反正我们督查院就是干这个的,您说是不是,秦大人?”
秦宏逸闻言大笑道:
“没错,没错,老夫待会就回督查院写折子,伍大人,您就瞧好吧!”
“你们……”
伍鹏没想到秦凌云用这么一招对付自己,心中暗怒,不过仅凭这些就想让他就范,那是不可能的。哼道:
“本官行的正坐得直,相信陛下自能分辨忠奸,不会听信小人谗言!”
“哦?那咱们拭目以待吧!希望伍大人不会像不痴一样,有机会骑上木驴。”
说罢,秦凌云甩袖而去,秦宏逸也大笑着离去。
只留下面色铁青的伍鹏与不断叹息的大理寺卿钟宏义。
围观的百姓今日可是过足了瘾,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和尚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事。
先是吏部侍郎徐文康被攀扯出来,之后又有刑部侍郎郁子平自己跳出来,被秦凌云给怼得无言以对。最后刑部尚书伍鹏居然公然与秦凌云唱反调。
这出戏当真是越来越精彩,在这乐安十四年的最后一个月,临安城随着秦凌云的到来,一场席卷天下的大戏,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