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城的两天里,我不但参与了翡翠首饰的定价会议,还跟一些职员分别谈话,从职员的热情中我深有感触,对于公司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谈话中我还发现,公司职员大多数是外来人,本来在进入公司的第一天我就从简历中看到他们的籍贯,但是没有引起重视,近距离的谈话,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上班的路程太长了,希望公司不要把上班的时间卡得太紧。
我非常的纳闷,上班时间都是固定的,为什么要放宽呢?问一问他们才知道,原来公司的职员都在市郊住,每天早晨乘坐地铁进入市中心,上下班的人实在太多了,男人还好一些,大不了站着,不需要座位,但是女职员不但要站一路。
外地人在羊城上班,住在市郊,就是为了省下住房子的钱,来回奔波一般需要三四个小时,每天把这几个小时浪费在路上,我不由得勾起建立一个公司福利房的心思。
有了福利房,不但能提高职员的工作热情,减少浪费在路上的时间,还能让他们有归属感,把公司真正当成自己的家,一辈子在公司工作,减少扯皮和排斥他人的撕逼精力,把心思和力气用在发展公司产业上面。
我把这件事跟罗紫兰说了之后,她同意了我的想法,立刻从公司抽出六千万的流动资金,修建一栋员工宿舍,计划陆续投入资金,打造一个全方位属于自己的公司企业文化。
在回到春城的飞机上,躺在温度适宜四周安静的椅子里,疲倦如潮水一般袭来,很快就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童婧和燕岭路也睡着了,轻轻打着鼾声。
回想起七天的十月一长假,我连跟家人团聚的时间都没有抽出来,我心想:“随着资产的累积和扩大,属于我的时间和空间却越来越小,这不符合科学啊,人人都想变得很有钱,然后就能自由自在支配一切,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毛病呢?”
想着想着就想通了,原来是我现在的野心太大了,总是在追求,总是想着把一切变得完美起来,其实大可不必的,只要自己高兴,随便怎么样,就如罗紫兰和杨直,在休息的时候到春城赌石一样,输赢并不重要,关键是高兴和快乐。
想到这里,我的手伸到随身小包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打开,盒子中间静静躺着一个椭圆形的翡翠毛料。
正是我跟白连煌赌石赢来的那个玻璃种,一般来说,玻璃种的翡翠都是透明无色的,但是也有例外,这种绿色的翡翠极少出现玻璃种。
赌石界通常把极品的绿翠叫做祖母绿或帝王绿,因为只有那种特定的名称才能跟玻璃种配上。
所谓的玻璃种,也是人为的划分,并不是特指某一个翡翠。
把玩极品翡翠,身心也能获得极大的享受,手指间传来丝丝凉凉的温度,表面细腻华润的触摸,还有来自亿万年前的厚重感,想象着将来我死了,翡翠依旧见证人世间的风起云涌,生命中的遗憾让我感叹不已。
“你这么大了还玩玻璃球?”一句柔和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穿着职业装的乘务员,通俗一点叫做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