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紫兰那边不知道是咋想的,足足隔了半个小时才回复:“我明白了,其实是你没说清楚。”
好吧!我跟女生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了,习惯了她们倒打一耙的说法,不理会罗紫兰的解释。
飞机快降落的时候,周媚雪才说道:“常南,谢谢你,我收到了二百万,以后合作愉快。”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道:“合作愉快,以后常联系吧。”
跟周媚雪握手的瞬间,我想到了常晓红,其实周媚雪比常晓红素质高了很多倍,起码周媚雪没给我挖坑,我们一直合作的很愉快,在周媚雪看来,她只是拿到了应该属于她的那一份报酬。
我意味深长地对周媚雪说道:“你的演奏很成功,拨动了我的心弦,我的演奏太拙劣,直接演砸了。”
下了飞机,我对蒙泰说道:“你负责把周媚雪送回家,记住了,一定要送回家。”
“明白了,老板。”蒙泰郑重说道。
我带着凯军等人上了另外一辆车,开到我在沪市买下的住宅。
第二天去消防队办理手续,工作人员拿给我一份文件让我签字,我低头查看,上面写的是:“由于消防措施不完善,加上故意纵火,致使厂房焚毁,救援及时,措施得当,责任人,签字。”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消防措施’,还有,我是责任人吗?
虽然我不学无术,整天玩石头,毕竟还是一名大学生,认识字,也理解其中的一部分含义。
直觉告诉我,这个字不能签。
立刻给高朋打电话,给文件拍照后发给他。
很快,高朋回复:“常董,不能签字,我马上去沪市,咱们的厂子每年投保了,任何损失都由保险公司承担责任,跟他们打官司也不怕,真的有人纵火,那就是刑事案子,交给公安局处理,没有纵火的证据,保险公司就该履行义务。”
妈的,既然是打官司不怕,你早干嘛去了?
我几乎要破口大骂了,线绒厂起火已经十多天了,消防队的电话天天催,高朋既然是律师,就应该替我分忧,当我亲自来到沪市,高朋才说亲自过来处理此事,明摆着是忽悠我呢。
但是我又明白一点,在公司里,我才是南波湾,第一号人物。
高朋不巴结我,他能巴结谁呢?这就是人性的劣根,和非洲的士兵无组织无纪律是一样的,他们只有看见了利益才会奋勇向前,看不到利益,就是火烧了房子,也会拿着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炫耀一番。
高朋接手火烧厂房的麻烦事,我觉得轻松了很多,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我擅长处理的,连如何着手和责任划分都不清楚。
带着凯军来到过去的线绒厂,看到这里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狼藉不堪,原本就破旧的厂房完全看不到模样,院子里到处都是一湾一湾救火之后遗留的积水。
六十年之前的厂房早就应该推倒重建,建筑物毁了不算事儿,剩下拆除的费用,只是仓库里的原料和产品被烧损失巨大,我给高朋打电话说道:“高律师,你好,我就在线绒厂的院子里,一场火烧的连一件衣服都没剩下,我们的库存足足价值三四千万元,这部分的损失能找回来吗?”
高朋那边停顿几秒钟才说道:“常董,库存的货物能找到证明文件吗?没有证据的话,保险公司不会认账的。”
“灰烬算证据吗?”我附身抓起一把黑灰,用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