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这边从凤安宫出来后就直奔清泉宫暂且不提,那边定远侯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定远侯看到底下跪着的仆妇,眼神惊怒交加,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自己府中之人干的。
“侯爷饶了奴婢吧……”
跪在地上的仆妇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求饶道。
“饶了你?!”
“那老夫外孙女的名声怎么恢复?”
“你背叛了定远侯府还要老夫饶了你?!”
定远侯连声吼出,直接吓得仆妇痛哭出声。
“侯爷,侯爷,奴婢也不想啊……”
“那是谁指使你的?”
这个仆妇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是他四孙女的奶嬷嬷,事情似乎已经很明了了。
全府进宫选秀的只有两个小姐,根据那日去神武门接应小姐的两位车夫所说,三小姐要比四小姐早一刻钟出来,似乎并不知道此事。
那就是说整个府中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江藜和她的丫头两个,就连那日来府中的内侍也只是单独警告了江藜,并没有告知府中其他人内情。
不管怎么说都是与江藜有些牵扯的……只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奴婢……奴婢……”
当定远侯问起那仆妇是谁指使她的时候,她又吞吞吐吐起来,不肯供出幕后指使之人。
“你要是不说实话,老夫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不但你跑不掉,你全家也跑不掉!”
这时被人通知来书房的江藜和她的丫头已经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得到消息的侯夫人。
侯夫人一来便随意地往太师椅上一坐,双鬓斑白却依旧威势不减。
江藜看到地下跪着的仆妇时心都凉了一截,她怎么还在这里?
自己不昨日就让她走了吗?
“祖父,祖母唤孙女到这里有何事情?”
她压制住了心中的慌乱,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这奶嬷嬷就是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元凶!”
老侯爷指着地下战战兢兢的仆妇怒道。
“这……孙女并不知道此事”
江藜惊讶地说,随后又一脸大义灭亲地说:
“若真有此事,祖父按家规处置了便是!”
似乎真的与这件事分毫关系也无。
“哼!”
一直在观察江藜的侯夫人冷哼出声。
“中宫贵人明明强调过此事不可为外人道,你的奶嬷嬷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侯夫人一针见血地指出事情的关键,终究姜还是老的辣,江藜还是有点嫩。
被侯夫人冷声问出声的江藜心中一慌,脑子一热看向身后的娟儿便说:
“不是我说的,可能是娟儿说的”
娟儿被江藜看得心中一冷,接着就被江藜的话给吓到了。
“小姐……你!”
娟儿气结,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说卖就把她给卖了。
看到娟儿一脸不可置信,江藜有些心虚但还是继续说道:“表姐在府中几月,我与表姐相处的极好,我怎么会散布消息害表姐呢?”
这倒是真的,沈姒在定远侯府中时,是与江藜走的比较近,至少在外人的眼中是如此。
但侯夫人可不吃这一套,即使她心中有些疼惜这个孙女,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娟儿和地下的奶嬷嬷说话。
“你们可要说实话,要是替某些人遮掩,倒霉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李嬷嬷,听说你的孙儿也在私塾读书是吗?”
这随意的一句话,直接让李嬷嬷从地下跳了起来,哭嚎着说:“是四小姐告诉奴婢的,四小姐说只要我出去散布这个消息,她就帮我孙儿消除奴籍”
这时已经心寒的娟儿也站出来说:
“奴婢那还有小姐已经撕毁的奴籍文书”
既然小姐不仁,她也就不义了,她不能替小姐顶罪,她还要和牛柱哥在一起。
听了这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的老侯爷也被惊的后退几步,他看向江藜,目光是全然的失望,大声呵斥道:
“江藜!”
“我定远侯府怎会有你这样心思毒辣,不仁不义之人?”
老侯爷一生征战沙场,光明磊落,从不做这种小人之事,也看不惯这种人。
自己的亲孙女是这样的,不由得让他十分失望与震惊,联想到她的弟弟也是个惯常喜欢仗势欺人和偷奸耍滑的,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