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过后,小队开始向白山中心的盆地移动。
小心翼翼地踏着厚雪,陡峭的山崖下谨慎选择落脚点。
雪很大,雪很凉。
远方扑面而来,直直的落到皮肤上,渐渐冻僵,失了知觉。
忽然,一股强大的拉力透着安全绳拖拽着众人下落。
出意外了,所有人重重的下落,摔在地上。
阿灵颤颤巍巍的起来,她看到周围是一片熟悉的彼岸花海。
“耶,我下地狱了。”
阿灵拍拍雪,四下打探着。
“?”身后,是炎的疑目。
“?你也下地狱了。”阿灵看到炎。
“……”炎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还在北月。”最后,他说。
陆陆续续有人走来。
他们带着伤,不少人咬牙不说话,很显然,有人永远留在雪下了。
“这什么地方,这花这么奇怪,遇力反噬,没见过啊。”明叔挠挠头,问向宁墨。
“没…”他说着,看见阿灵熟练的撩花引路。
察觉到四周异样的视线,“这是彼岸花,只生长在冥界,你们气息不符,自认被反噬的。”阿灵说。
现在,已经没了回去的路,众人对视几眼,早已没了之前的和气。
现在的境遇,就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绝境。
处心积虑为了自己成了此刻的真谛。
现在,四下,阿灵成了开路的显眼包,也算是在无形的利益场上,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眼下。
宁墨点头,“有听说过,这就是白山的秘密吗。”
“不像。”阿灵摇摇头,“彼岸花依情而盛,脚下的土壤也要的刁钻,北月白山的万里冻土,养不活他们的。”
宁墨看着望不到边界的一片红,略带思索。
“不走吗?”阿灵问。
宁墨抬起头,“小生是想原地歇息一刻的。”
“也是。”阿灵点头,从花海中退出。
雪层下,是肥沃的黑土。
土壤中,倒是丰沛的灵气。
“冥中的花儿生的不错啊。”炎在身旁说。
“嗯哼,倒没有圣处的霞儿花美。”阿灵抬头说。
“有生之年,能看到吗?”
“能啊,本人亲自友情价带你看。”
两人聊天,宁明思索。剩下存下的三十人各怀鬼胎。
有人拉帮结派,有人传谣造恐,有人颠倒黑白。
发酵速度之快,酵母菌当场拜师。
一刻钟结束,众人起身准备前行。
最为愚蠢的第一波人出现了。
“我们退出,凭什么带我们进到这妖气四溢的红花海,我们不想在这里搭上性命,那个小白毛一看就不像好人,谁家人能操控着妖花。”一队人情绪亢奋。
阿灵:谢,已死匆 call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那小姑娘还说什么圣处,那不是那邪魔的地名吗?这不妥妥要了大伙的命吗?”一个姑娘也喊道。
另外二十个人冷眼旁观,内心嗤笑着愚不可及的行为。
如今返回机会渺茫,唯有前进之路,宁少主在此,能带路的姑娘又是修行之人。
即便是黑吃黑,也要跟上大人物的脚步吧。
一队人亢奋,宁墨和明叔也不急。
等到说够了,宁墨缓缓开口,“各位想走宁某自然不拦着,选择在各位,人皆惜命,世之长情。”
队内听后,气焰更盛,无人反驳,这领路的也不拦着。
“好,我们要把这妖女带回去。”领队的狠戾大娘指向阿灵。
“?凭什么。”旁观者发声了。
“一个妖女,带回去处置啊,有什么疑惑的。”大娘笑着说。
“吆喝,您说的轻巧,无非是怕这回去的路,没人帮您恢复了吧。”一个青年跳出来。
心知肚明,这最后一层窗户纸也被戳破。
大娘脸色不好,开始泼起脏水,“我看你这样帮她说话,不会是被控制了吧。”
边说,边强行向阿灵伸手抓去。
一把利剑划破大娘的手臂,“灵姑娘你放心吧,有我几个在,保你平安。”青年持剑挡在阿灵身前说。
“反了天了。”大娘撕下伪善的面孔,一掌向青年而去。
斗着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