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你想搬到这里住吗?”
尚嬷嬷是太后亲派来掌管宅子杂务的,早听太后说过嘉乐小县主天资聪颖,不比平常小儿,如今见她一个半大小娃,认真点了点头,还会嗯呐一声,不由暗暗惊诧。
闫甄微笑打量着布置雅致的亭台楼阁,“好,那我们明日就搬过来吧。”
“尚嬷嬷,麻烦你打点一番了。”
“嘉德县主客气了,老奴遵命。”
……
闫甄要搬走,最高兴的莫过于崔婉婷。
以后她就是府里独大一份了!再也不用守那些闫甄留下的铁定规矩,再也不用整日活在她闫甄的影子下做人!
反而是闫俞钦最为不舍,他深知妻子的管家能力,若不是一直有姑母镇守,闫家不能像如今这般平稳安泰。
“俞钦,你要明白,以后陪你走下去的是你的枕边人,你父亲和我都老了,以后你就是闫家的顶梁柱,该规劝的,该改变的,都得你们自己学会掌握处理。”
“千里堤坝,崩于蚁穴,一个家族的掌管人,需得如何调配各方,你应该心中有数。”
闫俞钦默然点头,自是明白姑母的话中有话。
“侄儿谨记姑母的话,姑母,只是您和袭人搬出去了,那宗祠里……”
闫甄摆摆手,“我晚上戌时后会带袭人过去一趟,求个答案,你吩咐下去,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
…
夜色暗浓,闫甄抱着花袭人,跟随提着青花灯笼的闫擎天,走进闫家宗祠。
宗祠很大,弥漫着浓烈的檀香味,庄严肃穆中带着阴森的冷气。
花袭人打了个饱嗝,四处张望。
这镇守宗祠的那位神秘人物应该是个大角色,不然连宗祠外面百米内,都不见一个鬼影子。
闫甄把奶娃放到蒲团上,执起香线点燃,作揖三下插入案台上的香炉,与闫擎天一并跪坐下来。
“老祖宗,您请指示。”
祠堂里寂静无声,蜡烛上的火苗纹丝不动,久久不见动静。
花袭人挠了挠脑门那几根新长的黄毛,狐疑打量着周围。
“咿呀哇!”(给老娘出来,赶紧的!)
噼啪一声!
火苗突然微微晃动,爆了个烛花,就在花袭人面前,一道高大的黑影突然乍现!
花袭人打了个饱嗝,兴致勃勃打量黑影,还抽空看了眼闫擎天兄妹俩,发现他们好像看不见黑影。
“咦呀呀?”(你是谁?)
黑影看不出轮廓,浑身萦绕着黑气,侧了侧头,似乎看不到东西。
见那只修长的鬼手伸到自己面前,花袭人赏脸握上去,脸上带着狡黠的坏笑。
果不其然,鬼手顿了一下,默默缩了回去,似乎很疑惑搓了两下。
花袭人得意一笑,管你什么老祖宗,只要是鬼,见到她都得绕道走,更何况是触碰。
这个老鬼应该道行不浅,没被她震飞出去就算厉害了。
“咿呀呀!”(还要不要握手?)
“……”
闫擎天和闫甄对视一眼,见奶娃笑嘻嘻挥小手像跟人对话的模样,不由暗暗惊讶。
难道袭人真能见到老祖宗魂魄?
案台上的黄纸出现一个水印的字体,闫擎天才起身走到左侧一幅长画前,横向拉开,竟露出一扇紧闭的石门。
黄纸上那个进字,不过几个呼吸便已淡去,花袭人非常好奇,这是什么原理?
只见闫擎天左摸右按一番,石门轰隆打开,飘出几缕刺骨的寒雾。
闫甄用棉袍裹紧奶娃,抬脚跟着闫擎天走进密室,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别看门口不大,内有大乾坤,两人走了百步长的小道,走入一片圆空地。
四周积满了寒冰,中央石台上,一副冰棺映入眼帘,依稀可见里面有个黑衣人躺着。
而花袭人目光落在守着冰棺的四道黑影上,见到她都抖了一下,但没动。
得了闫擎天示意,闫甄把奶娃放到冰棺上方,退回站立。
“哇哇!嗷呜!”
当看清楚冰棺了白衣人的脸,花袭人惊艳瞪着大眼,口水直流!
我靠!什么老祖宗!什么老鬼!这分明是个绝世大帅哥啊!
老祖宗一头柔顺白发,一袭黑金衣袍裹着修长伟岸的身段,近乎苍白的脸庞俊美异常,透着一股出尘的冰冷死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