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恕罪,让你见笑了。”
紫衣女子上前,声音里微带了歉意。
红衣女子爬起身,扭着双腿走到花袭人面前,笑嘻嘻大大鞠了个躬。
“嘉乐郡主,您太厉害了!我方沐雪对您真佩服到五体投地!”
青衣女子也挤过来,眉眼弯弯声音娇俏,“嘉乐郡主,您收我为徒吧,青青也想学会靠说话气死人的本事!”
花袭人挑眉,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还未请教四位姐妹是?”
紫衣女子上前盈盈屈膝,“通判张家长女张文慧,见过郡主。”
青衣女孩一脸灿烂笑容,“我爹是翰林院的文职官员,我叫蒋青青。”
方沐雪一脸亲昵凑到花袭人跟前,“郡主忘记我啦?我爷爷是宫里的方太医,有一次在宫门口你跟我爷爷说话,我在马车上跟你打招呼那个呀。”
花袭人恍悟点点头,“抱歉,当时隔得挺远,没认出来,那天你也穿红衣来着。”
方沐雪连忙点头,“对对,就是我。”
白衣女子上前,酷酷一拱手,“我叫余露,家父是余奎将军。”
花袭人讶异,脸上带了丝兴奋,“余奎将军?我听过许多将军的胜仗事迹,对将军十分敬佩向往,若不是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我都想上门拜访以解心中的仰慕了,今日得见你,果然有将门风范,英姿飒爽,虎父无犬女啊。”
余露愣了愣,很惊讶。
元国向来重文轻武,她也因为武夫之女的身份,备受贵女圈排挤,听惯了那些冷言风语,再听花袭人异常激动的赞誉,着实让她心有暖意。
“谢郡主。”
寒暄几句,花袭人捂了捂肚子,咧嘴一笑。
“那个,喝了一个多时辰的茶,你们不憋得慌吗?”
四人一愣,你看我我看你,齐齐喷笑出声,五个年龄相当的女孩,无形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产生了友谊的小花苗。
………
宫殿里,元玥元玲脸色阴沉,薛清晚伏在皇后膝盖哀哀哭泣,身边还放着一顶白纱帷帽。
“这个贱丫头竟然敢羞辱本宫的人!”
皇后狠狠拍上案桌,脸色苍白,少了厚重的胭脂水粉遮掩,老态尽显,激动又呛了口风,连连咳嗽。
“母后息怒,钱嬷嬷,快去请太医!”
元玥皱眉替母亲拍着后背,边冷冷扫了眼还在哭丧的薛清晚。
“哭什么,没得惹母后生气,若不是你消息错误,怎会闹出后面那些事来?”
元玲怒声附和,语气都带着嫌弃,“就是,如果不是你信誓旦旦说消息属实,我和皇姐也不会出那个丑,这些天门都不敢出,那个贱丫头还凭两首诗,被博学监给递了请帖,要去参加下个月的畅诗会呢!”
“什么?咳咳!“
皇后费力顺着呛疼的嗓子,拉风箱般喘着粗气,满脸愤怒。
“畅诗会是本宫父亲当年亲手创立的,是谁敢私自请这个小贱人去的!当本宫死了吗!去,去把那些长老都给本宫叫来!”
元玥眼里闪过一丝厌烦,“母后,外祖父过世多年,博学监早二十年前就归拢为国学院一派,那些倚老卖老的夫子,清高倨傲得很,如何会来?”
皇后一个晃神,才想起这些事来,更加怒意攀升,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翻了白眼,得亏太医急急赶到,施了针熏过艾,才缓过气来。
老太医忍着心底不快,语气郑重嘱咐,“娘娘,您原本只是小小风寒,如今都伤及肺腑了,微臣再三叮嘱,娘娘要心平气和,切勿焦虑劳神,动气动怒,还望娘娘遵医嘱,万分保重啊!”
皇后气不打一处来,按着胸口怒瞪,“庸医!既是小小风寒,为何迟迟拖到伤及肺腑?本宫要你这庸医有何用!滚出去,叫郑中亲自过来!”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贱人李蘭快踩她头顶上了,怎能不焦虑不动怒!
老太医沉默退下,元玥替母亲顺着气,喂她喝下半杯润喉汤,温声劝慰。
“母后别急,其实今日女儿进宫,除了说那小贱人的事,还有一事想与母后商量,阿玲你带清晚去偏殿洗把脸吧,钱嬷嬷去备些点心。”
寝殿里只剩母女两个,皇后缓慢吸着气,看向打小出色让她骄傲的长女,“阿玥,你想说什么?”
元玥微笑握着母亲的手,眼里尽是算计。
“先说那个贱丫头,母后放心,其实从几日前得知她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