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笔,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身后高让上前替他按揉。
“琮儿,对你五弟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元琮正面直视父皇,字正腔圆。
“父皇,五弟替父皇去海县清查盐务,身边侍卫乃是父皇亲自拨下的禁卫军,几个随行官员也各自带有府兵,一行人加起来足有三十多人,凶手能一举歼灭,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并且谋划许久,不可小觑。”
“五弟如今身受重伤,尚未苏醒,儿臣甚为担忧,只愿早日破案,给五弟一个公道,给死去的官员和士兵一个公道。”
元珲定定看着儿子,半晌才叹了口气。
“朕乏了,你回去吧。”
“儿臣告退。”
元琮走出御书房,后背都出了汗。
尽管他问心无愧,但天子的压迫凝视,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瞥见外头宫墙下的人,他抬脚往云霞宫走去。
“琮儿!”
李蘭欣喜拉着儿子上下打量,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怎么回事,吓死母妃了!”
元琮摇头笑道,“母妃勿扰,父皇只是留儿臣帮着处理政事而已,儿臣明白母妃担心什么,但儿臣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父皇自会明察秋毫的。”
李蘭勉强笑了笑,但眼里的担忧并未消散。
…
夜色深浓,花维才回到府中,管家奉上一个信封,说花袭人留下信回了郡主府。
花维疑惑打开信封,上面是小妹熟悉的狗爬字,但内容却让他大为震惊。
三日后,大理寺在西街尾巴巷捉获三名可疑之人,又过两日,刑部于北街生擒四名嫌犯,当日深夜于城外庄子再捕获六名嫌犯。
翌日,根据嫌犯口供,查封主街三处商铺,牵连出两个朝堂官员。
吏部侍郎林重,御史大夫崔况,还有大公主长子张宏岳,也牵涉其中。
十日之期这日,大理寺携刑部主审官员,面见天子,呈上结案折子。
候在外头的官员议论纷纷,各种揣测,突闻殿里传来杯盏摔地的声响,伴随天子的怒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