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则住手!”
饶是孟扶歌拼尽全力怒吼,也还是来不及了。
孟君则手中的那把利刃,已经狠狠地刺进了宋砚辞的胸膛。
孟扶歌目眦欲裂,飞身上前,抬起一掌便朝着孟君则狠狠地打了过去。
见此,孟君则眸色微沉,却没有躲开她那一掌。
那一掌,孟扶歌用了十成的力度。
孟君则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望着孟扶歌,见她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直奔宋砚辞而去,眼底的痛色被一抹戾气所代替。
“宋公子,你怎么样?曾树,马上去请郎中,快去!”
见宋砚辞的胸口不停的渗出鲜血,孟扶歌的脸色难看极了。
曾树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亲眼看到九皇子刺杀宋砚辞的画面。
听到孟扶歌的话,曾树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是,随即便离开了。
“我,我没事,小……小伤而已,公主别担心……”
此刻宋砚辞面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别说话,我知道,宋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孟扶歌上前一步,急忙扶住了他。
见此,孟君则眼神一滞,随即走上前去,伸手就要从孟扶歌手中接过宋砚辞。
却不想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宋砚辞,便被孟扶歌一把拂开了。
“别碰他,孟君则你已经伤了他了,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此刻孟扶歌看着孟君则的眼神,冷戾而又充满了警惕戒备。
对上这样的眼神,孟君则心底狠狠一震,漆黑幽深的眼眸里,也渐渐染上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情绪。
“公主,事情……事情不是……咳咳……”
还没说几个字,宋砚辞便不停的咳嗽了起来,也因此,鲜血流的更加汹涌了。
而宋砚辞也因剧烈的咳嗽,牵动了伤口,让他整个人倏地晕了过去。
因为宋砚辞整个重量都靠在了孟扶歌的身上,让她身子一个踉跄。
见此,孟君则行动快于思想,一个上前便揽住了她,以防她跌倒。
稳住身子,孟扶歌望着那只扶着她胳膊的手,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冷,“滚开!”
孟扶歌的声音也寒凉到了极点,这让孟君则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他能听得出来,皇姐对他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随即,孟扶歌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宋砚辞的鼻息,见他还有呼吸,孟扶歌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孟扶歌一把推开孟君则,看着他,那眼
神似乎要随时将他凌迟。
“孟君则,我告诉你,若是宋公子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更不会原谅你。”
她已经尽她所能的远离宋砚辞了,为什么孟君则还是不肯放过他?
“皇姐,若我告诉你,我那样做不是为了伤宋砚辞,而是为了救他,你会相信吗?”
良久,孟君则才缓缓开口,他看着她,眼眸紧紧地锁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而他看着她的眼神,满含期待与希冀。
只是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孟扶歌一声冷嗤出口。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孟君则你当真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般好哄骗吗?”
说这句话时,孟扶歌冰凉的眼底,多了一抹失望,“且不是你亲口说的吗?你要杀了宋公子,你这人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呢。”
听着她没有丝毫感情的话,孟君则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握紧成拳。
见他不再说话,孟扶歌只当他是默认了,眼神变得愈发冷戾。
孟君则当真是没救了,若是早知他会这般冷血无情的对宋砚辞下手,她就该不惜一切代价,早一点杀了他!
没过一会儿,曾树便找来了郎中。
与曾树一起,扶着昏迷过去
的宋砚辞回到了屋内,将人放在床榻上,郎中便开始为他诊治。
“伤口较浅,不曾伤到要害,姑娘放心,这位公子只是痛昏了过去,吃几味药,再涂些药膏,这位公子不日就会好起来。”
闻言,孟扶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命曾树去和郎中一起抓药,而她留下来照顾着宋砚辞。
将帕子浸湿,孟扶歌就要为宋砚辞擦拭脸颊,却不想被孟君则一把夺了过去。
“皇姐,既然你认定是我伤了他,那理应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