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痛,但孟君则的心更痛。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孟扶歌,“皇姐,你怀疑我?”
所以刚刚的一切温存都是假的,都是他想象出来的吗?
“明知故问,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要刺杀父皇?”
双手紧紧攥着匕首,望着他胸口不停渗出的鲜血,孟扶歌没有一丝的心软。
“陛下遇刺时,我与皇姐在一起。”
倏地握住她的手腕,孟君则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的不忍。
可是除了漫天的恨意和怒火,便什么也没有了。
“那又如何?父皇是一个多时辰前遇刺的,以你的轻功,定然可以在时间内,往返于皇宫与我的宅子。”
说到这儿,孟扶歌的眼底闪过一抹,连她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痛意。
“你怎么可以在伤害了父皇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到底是你的心理素质太过强大,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心啊?”
为什么,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孟君则都不肯放过她,甚至她身边的人呢?
“我没有伤害陛下,皇姐你为什么一心认定我是刺杀陛下的刺客?”
他和皇姐之间,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皇姐
,也变得让他有些不认识了。
“刺杀父皇的刺客,胸口带着伤,且后背也是在与父皇打斗时,被父皇用砚台砸伤了。
关于刺客的这两个特征,都出现在你身上了,所以你还在狡辩什么?”
孟扶歌冷笑出声,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你伤了宋砚辞,你又……等等!”
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孟扶歌倏地看向了孟君则,眼里满是震惊。
“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我留在宫外照顾宋砚辞,所以才会想出用刺杀父皇的方法,逼得我不得不回宫,离开宋砚辞身边吧?”
这完全像孟君则这个疯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在皇姐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脑子的卑鄙无耻之徒吗?”
孟君则倏地笑了,一个用力便将她拽入了怀中,“所以我到底是开心呢,还是伤心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着他莫名其妙的话,一时间孟扶歌忘记了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开心的是,皇姐终于肯正视我对你的感情了,不然也不会说,我为了你,做出刺杀陛下之事。
伤心的是,我在皇姐心目中的形象似乎很差呢。”
孟扶歌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说。
不过很快,她就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奈何如之前一样,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他。
“你不要妄想用转移话题这种低劣的手段,洗脱自己的嫌疑。”
孟扶歌索性放弃了,说出来的话更是冰冷无比。
“好,那我们就来说说陛下遇刺一事,皇姐刚刚说此刻的胸口带着伤,皇姐别忘了,那宋砚辞的胸口也带着伤呢?皇姐为何不怀疑他呢?”
那般冰冷无情的话,让孟君则的心脏倏地一痛,饶是如此,他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不会,宋砚辞不会是凶手!”孟扶歌的语气很是笃定。
见她的语气这般肯定,孟君则放在孟扶歌腰间的那只大手,渐渐收紧,“为什么不会是他?皇姐为何能这般肯定?”
孟君则镇定自若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那个宋砚辞,到底凭什么能够让皇姐如此信任?
“因为他手无缚鸡之力,他更没有要伤害父皇的理由!”
孟扶歌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肯定。
“皇姐又怎么能确定,他的手无缚鸡之力不是装的呢?”
孟君则清楚的知道,他在嫉妒,嫉妒那个叫宋砚辞的男人。
“你以为人人都像
你这般,善于伪装,善于欺骗别人吗?”
孟君则在她这里,已经毫无信任可言。
孟扶歌的脑袋,此刻正靠在距离孟君则胸口不远的位置,所以她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伤口还在滴血。
血很红,一滴一滴顺着刀刃滴落在了地上。
刹那间,孟扶歌只觉得心底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闷闷的,很不好受。
“原来皇姐,还在怪我隐瞒了你。”
所以皇姐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