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胡厚,背好提莫走了出去。
胡厚吓得闭上了嘴,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老哥,你没死,就只是…尿裤子了。”瘦高青年捂着鼻子,好心提醒道,“外面人很多,你这样子出去肯定会被人耻笑的,要不你找老板要条员工裤子再出去?”
胡厚得知自己没死,内心是窃喜的。
但一想到自己玩个密室还失禁,心中的喜悦一扫而空。
找封敬要新衣服吗?他会给吗?
胡厚看着渐行渐远的封敬,索性一咬牙,爬着站了起来,“封敬,等等我!”
他也不注意裤裆舒不舒服,直接跑到封敬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慢,“你有新的员工裤子吧,借我穿穿。”
胡厚虽然没有刚来时的气势,但总体上来讲,他还是觉得自己比封敬这个密室老板阶层更高。
就算封敬密室逃脱能火,总归只是火一时,而拥有稳定的铁饭碗的他可比封敬收入要稳定。
“不借。”封敬不屑得笑了笑,侧身从他身边走过。
胡厚一听,有点慌了。
“封敬,大家高中同学一场,你不能眼睁睁得看我出丑啊!”胡厚扯住封敬的衣服,试图卖惨讨要同情。
他见封敬不说话,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也知道你混的不容易,要不我买一套,你开个价。”
封敬揉了揉鼻子,面带一丝嫌弃的看向胡厚,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原话,“不卖。”
从他见到胡厚的第一眼,便有了少许和胡厚相关的记忆。
霍亮说他和胡厚关系不错,这么说也没有错,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错。
但是现在,他们说白了,不过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高中时期,胡厚家里穷,封敬同情他,时常借钱给他,但这钱就像打水漂一样,一去不复返。
后面封敬继承游乐场,急需用钱,打电话找胡厚要钱,这小子死不认账。
就这人品,封敬懒得和他掰扯一件衣服的钱,还不如就让他这样出去,被大家看笑话要顺畅得多。
“封敬,你混蛋!”胡厚在后面咒骂。
就在这时,胡厚右耳隐约听到什么诡异的声响。
嘀嗒嘀嗒…
他缓缓侧头一看。
就见到那没能打开的玻璃门内,站着一个身穿红衣,双眼空洞的女人。
她嘴角流着血丝,血迹顺着衣角滴在地上。
地上逐渐汇聚成一滩血水,蔓延至他脚下!
血水里冒出头发突然向他脖颈袭来!
胡厚瞳孔急剧放大,惶恐的大喊道“不要,不要啊!”
“老哥,你干什么了?”经过胡厚旁边的微胖青年拍了拍他肩膀,好奇问道。
胡厚身形一怔,看向微胖青年,“你们刚才没看见吗?!”
那两人一听,互相对上一眼。
他们再看胡厚时,眼神里带着一份“关爱智障儿童”的神情。
“我是说认真的,就在那玻璃门那边!”胡厚指着那道玻璃门。
瘦高青年瞥了一眼空空荡荡的玻璃门,叹了口气,“老哥,玩密室逃脱而已,别入戏太深了。”
他们一路上都将密室大概看了一下,大多数都是较为常规的道具。
根本没有危险系数大的东西存在。
微胖青年想到这,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就是,你这吓尿了,我们能理解,但装傻充愣我就不信了。”
“真的有鬼!”
胡厚说完,自己也看向玻璃门,他脸上的神情由刚才的惶恐到错愕,最后心里化为一道困惑。
两人见状,轻轻地摇了摇头,身上扛着或背着三个半昏半醒的人从胡厚身边走过。
一时间,只留有胡厚一人站在原地。
“她不可能不在啊!”胡厚皱眉低头思索。
当他再次抬头看时,之前的红衣女人再次出现,惨白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死死地盯着她。
“不,不不!”胡厚全身开始颤抖,他看向走得不算太远的人,撒丫子追了上去,“等等我,等等我啊!!”
等他们离开后,密室里的场景陆陆续续的恢复如初。
“有点意思。”封敬感应到李娃在捉弄胡厚,不由得冒出一句。
“什么?老板,你在笑什么哇?”楠楠不解道。
“没什么…我们快到外面了。”封敬随口说了